的——”
“草——也是需要爱的——”
“草——也知道——走路不规范——师门两行泪——”
“草——啊——我的草——”
抑扬顿挫的歌声啊!
没亲耳听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这有多恐怖!
更何况这声音既不是女声,也并非男性的声音,而是一种带着奇怪质感的嗓音,说不出的微妙……
尤其是前面那个“草”字!
仅仅一个字,却能读出愁肠百转、抑扬顿挫之感,同时还能如魔音穿耳,绕梁三日而不绝也!
比如慕颐和,他早就将自己要去教育裴天溟的初衷抛之于九天之外。
此刻慕颐和的大脑一片空白,仅有一个字刻苦铭心、痛彻心扉、刺入骨髓——
草!
慕颐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慕颐和又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汝娘也!这些草的颜色,怎么那么像是曾经某位虞姓师妹的头发?!
睁开眼最多是草。
但只要慕颐和一闭上眼,他发现自己就会忍不住地勾勒出一个满头绿发、桀桀爬行的虞珈雪。
——甚至现在还多了一声“草”的背景音!
若非他们现在是在望舒峰而不是在自家的羽戈峰,必须顾念一点优雅形象,慕颐和早就运起灵力跑了!
慕颐和当即双腿如蹬风火轮,飞速离开了这不宜久留之地。
等好不容易走出了这片草地,慕颐和才终于吐出了一口浊气。
“草师弟啊,你说这片草为什么这样草呢?”
被他询问的裴天溟同样在眩晕之中。
方才那波声音是无差别攻击,就连破殇峰的鸡听了都必须下个蛋再走的程度。
裴天溟脚步虚浮,晕乎乎道:“草师兄,我不姓草,我姓草——哦不是,我姓裴。”
一句话断断续续,裴天溟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他组织了许久的语言,才慢慢道:“这片草方才的歌声,就是雪姐从其他同门哼唱的《入道羲和》中得到的灵感。 ”
慕颐和:“……”
慕颐和:“???”
歌声?歌什么声?什么歌声?
慕颐和眼尾神经突突狂跳。
他道:“可是理论上,你们尚未通过灵光殿的最后测试,理应还未习得《入道羲和》曲。”
裴天溟不在意地摆摆手,骄傲道:“没事儿,雪姐学习能力强,听人哼几遍就学会了。”
慕颐和:“……”
会了?你管这叫学会了?!
我看你是学废了!
要是妙音宗的那群音修知道你把他们赠送的曲谱改成这样,怕不是要气得拔出琴弦勒死你!
裴天溟不允许有人质疑他的祖宗,但是某种程度上他又无法完全割舍自己的良心,强行说这段歌曲十分动听。
万般纠结之下,裴天溟眉头紧锁。
慕颐和试图劝解:“裴师弟,你就别——”挣扎了。
“我知道了!”裴天溟眼睛一亮。
声音比不过,但他可以另辟蹊径啊!
“但从攻击性的角度而言,妙音宗音修未必比得上雪姐啊!”裴天溟飞速道,“草师兄,说不定等雪姐从那渡魂秘境中出来,可以直接去妙音宗的‘有情阁’参加那一甲子一次的仙音会呢!”
“我记得仙音会最重要的就是‘给人深刻印象’‘绕梁三日而不绝’,这两点,雪姐都符合啊!”
慕颐和:“……”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裴天溟实在思路灵活,还是该说他真敢想。
慕颐和再也摆不出任何表情,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