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自然也藏着几分自得。
无人倾诉时,她便私下里讲给自己的女儿听,并试图将自己成功改变人生的经验手段,完完整整地传授给周芳华。
张佩兰坐在暖阁里的矮踏上,拉着女儿的手,期盼道:“华儿,你父亲乃从六品镇抚,你是正正经经的官家小姐,身份门楣比阿娘当年不知高了多少,所以你更应该往更高处看,往更高处爬!”
周芳华依偎在母亲怀里,试探问道:“望海书院是更高处吗?”
张佩兰嘴角含笑,野心勃勃道:“不是,望海书院不过是梯子罢了,阿娘一定会帮你借到这把梯子的!”
至于如何借,张佩兰没有对女儿言明。
另一边,周红英在家严阵以待了两日,结果却连周宏林的影子都没看到。
周红英也说不上自己是庆幸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
她给小外孙女扎好了头发,对着赵拙言道:“相公,自打我嫁给你后,你身上这肉长得是越来越随意了,可那心眼子却半点也没变,这回估计又叫你给算准了!”
周红英搂着小外孙女,揉搓着她团子似的小脸,笑着决定道:“既然周宏林不来,那我也不傻不愣登地等他了,晚晚,去叫上你两位兄长,咱们今日去县城里花银子去!”
周红英数着指头规划道:“咱们先去成衣铺子里买两身书生袍、两双皂靴、以及一人一个紫金藤书箱,然后再去书铺里买笔墨纸砚和书籍,最后再去福满楼里吃一顿海鲜宴!”
林岁晚挣扎着将自己的脸给拯救了出来,逃似地往外跑,大声喊道:“大哥,二哥,咱们今日不去挖地基了,外祖母可豪气了,要请咱们吃福满楼的海鲜宴呢!”
赵拙言将手里剥好的花生仁递给了妻子,笑呵呵道:“这位豪气的大娘子,也带上我呗。”
周红英没好气道:“带,全带上!把华莹他们三人也带上,都出去走走,不能总关在屋子里头!”
再说了,不带还能咋整,单独留他们在家里砸牌位,烧灶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