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今天先走吧,今天客人少,我和你陈姨忙得过来。”
喻左今扔好垃圾,没有理会老大爷的话,回到店里继续做工。
旗胜从学校拿完校服外套回来找他,“喻哥,我听说今天晚上铁头去男舍检查。”
喻左今戴着胶皮手套,高大的身影在小的可怜的蓄水池前洗着碗。
他的肩膀很宽,微弓着背,如果站直,头会磕到上方的柜子。
外面有些降温,旗胜穿好校服外套,“喻哥今天也没什么事,你下工就回去吧。”
他们也不是怕铁头,主要对方唠叨起来是真没边。
就跟那唐僧念紧箍咒一样,没完没了。
吵得人头疼。
旗胜好奇:“对了喻哥,你今天一上午都在寝室干嘛了?”
喻左今沉默不语。
旗胜瞧了,也没多问。
“喻哥,我先走了,回见。”
旗胜从后门离开,脚步声在门关上的那刻消失。
今天店里客流少,店内三人收拾好一切,九点五十分左右就闭店了。
老大爷提溜着一个纸袋子,“小喻,这快中秋了,你拿两块月饼走吧。”
喻左今垂眸,后厨微暗的光落在他眉眼处,眼下的黑痣预发显眼。
“不需要。”
他没有接,留了句“明天会再过来”就从后门出了店。
陈姨穿好外套掀帘走进后厨,看着老大爷手里的红纸袋还在,“小喻没收?”
老大爷佝偻着腰,摇了摇头。
“这孩子性子冷。”
陈姨叹了口气,“这都快入秋了,他家里也不知道让孩子多添件衣服。”
“没人管他。”
第一次见喻左今时,是两年前,面容稚嫩的少年问这里招不招工。
大冬天,穿得单薄。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没瞧见过喻左今的家人。
陈姨是前一年来的,一开始以为喻左今是老大爷的亲戚,之后了解才知道不是,但当时也没细问喻左今的情况。
应该就是家里穷,孩子为了讨生活出来打工。
“他父母呢。”
“没见过,听别人说,这孩子就住学校,也没见他和谁联系过。”
“造孽啊。”
老大爷和陈姨锁好门离开。
吃穿用度,都是他自己。
没人管喻左今,也没人敢管他。
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暴力狂,打架必须见血,仿佛这样才会让他产生快意。
除了跟着他那帮小弟,没人想接近喻左今。
喻左今回了宿舍,此时离高三晚自习下课还有五分多钟。
教导主任提前到达宿舍楼,为的就是防止学生放学回来临时收拾宿舍,杀个措手不及。
看见喻左今的身影本想上前教育一番,这小子提前宿舍。
但想起之前宿管老师说的,开门室无人,夜半三点归,叹口气又把话咽了回去。
叛逆叛逆。
要真说了,这小子还不得天天半夜才给他回宿舍。
早回来总比晚回来安全。
但也没那么轻易放过他。
教导主任上前,“喻左今,宿舍收没收拾,打开门我检查检查。”
“没有。”
喻左今冷冷撇出两个字,在门前让开。
意思是让他直接进去看。
教导主任横眉竖眼,“我昨天不是说要检查卫生的吗!”
边说边拧动408的房门。
房门打开,微凉的晚风扑面而来。
是小阳台敞开的窗户。
风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