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它们曾经被开封,并暴露在空气里了一段时间,所以已经是醋了。过去的红酒密封不好,也经常会变成醋。”
豪特玛黎翻了个白眼,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你为什么不把酒桶直接翻倒?那样里边的东西要么留在桶里,要么就会落在地上。”
法医并没回答豪特玛黎的提问,而是自顾自的依然在酒桶里搅和着:“实际上,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情况。”
“什么?”
“因为他们被塞进酒桶里的时间还不算太长,所以虽然已经开始膨胀和腐烂,但尸体基本上还维持着它们进去时的姿势,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屁股朝下的。”
“???”豪特玛黎等了半天,但法医并没有继续朝下说,“这算是什么奇怪的情况。”
“虽然您这次把鱼尾区的人叫来,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微不足道的私人的好奇心,但我得说,您真的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啊。”
豪特玛黎=。=:“喂。”他威严的扫视了一周,别以为他没看见,那些家伙们正在偷笑。
“要把一具尸体塞进酒桶里,怎样更方便呢?”
“呃……”豪特玛黎胳膊动了动,好像是在想象自己正在搬运一具尸体,然后把它塞进酒桶里,“凶手可以把尸体扛在肩膀上,这样……不对。”
尸体要屁股朝下的进入酒桶,那就要把尸体提起来。但货舱的酒桶之间是十分狭窄的,如果凶手的力量是普通人类的等级,把尸体拖进去,显然是没必要一个个那么干的。扛着进去,倒是正好可以放在酒桶边上,尸体就能很容易的滑进去了。但有个问题,那个通道很狭窄,在肩上扛一个人,无论是竖着还是横着,都进不去。难道是把尸体顶在脑袋上?这想象太诡异了。
如果凶手的力量很强,举着尸体进去?这个凶手的脑子真的没问题吗?或者只是凶手有强迫症(安罗娜女王命名)?
“慢慢想吧,局长大人。”
豪特玛黎叉着腰嗯了一声:“你今天就要开始解剖吗?”
“当然是今天就开始,明天的尸体只会比今天烂得更糟糕。哦,看我发现了什么。”法医从酒桶里捞出来了一条银项链,扔在了一边的瓷盘子里。
现在那里边最多的是各种银钱币,多数是诺顿帝国的艾柯,也有少量外国钱币。一枚金戒指,两枚银戒指,一些纽扣,还有刚才扔进去的银项链。
死者都是男人,这条项链却是女士的。
豪特玛黎走过去仔细打量着项链:“毫无疑问,不是为了财……”
“局长,有人来找您。”
豪特玛黎皱着眉,这时候他不想见任何人,但狼人警探的表情让他把拒绝咽了回去:“谁?”
对方凑过来耳语了几句,豪特玛黎立刻跟着他离开了。
他离开后,法医大概是觉得捞东西的游戏没趣了,把长柄漏勺交给了一位狼人警探,他自己则打开了刀具箱,走到了一具尸体面前。
“咔。咔啪。”
举着手术刀的法医愣了一下,因为这声音正是从他们前方的尸体中传来的,他问助手:“你们听到什么声音吗?”
助手正在摆弄一把手锯,这是稍后用来锯开尸体肋骨的。
“啊?不,并没有。”
法医皱眉,确实现在没有……
“咔。咔咔。”
“是这个声音吗?”
这下两人都听见了,法医和助手一起看向尸体,然后一起后退。
“它的肚子……刚刚好像动了?”助手紧紧握着手锯。
“我也看见了。”
“咔咔。”又来了,不过这次的声音来自于背后,他们的背后也有一具尸体,十七个酒桶,十七具尸体,因为验尸台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