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慈善的人对着女孩的遗体祈祷,还有人过来询问这位伤心的姨妈,是否需要帮助。
“谢谢,不用,我、我有我的侄子们来帮忙,没事的。我们能撑过去。”
匆匆赶来的警察们原本也要离开的,但他们临走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奥尔,于是就都停下了脚步。奥尔皱着眉,若有所思。
这位娃娃脸警探最早被警察们注意到,是因为在暴.乱中,他和那些天降的怪物们一样能打,后来是怪物们对他特别的态度,接下来他的表现说明了他很能破案,然后……就是现在每周多出来的薪水,谁都知道,那是他卖炸鸡给大家带来的钱。
奥尔走向担架,刚才抬担架的男人想要阻拦,但立刻被警察们肥壮的身体挡开了。于是,奥尔走过去,握住了女孩落在地上的手。她的手腕上有明显的淤青,怎么看都是被一只大手紧握住后留下的,另外她的胳膊上还有其它的青紫,也像是殴打导致的。
“可怜的,柏特娜,她在挣扎……一直在挣扎……”看着奥尔举起来的胳膊,这位女士哭得更厉害了。奥尔站了起来,但他没走,而是走到了担架的下方死者双脚的位置,一把抓住了盖在死者身上的床单。
这举动可以称之为无礼,那位女士也立刻扑上来制止,同时大叫了起来:“你干什么?!你怎么敢打扰一个死者的安息?!警察!警察在哪?!快抓住这个无礼的人!”
奥尔匆忙之下根本没穿红色制服外套,只在上身套了一件衬衣,除此之外还穿着睡裤,拖鞋,他很容易被误会成是周围的邻居。
“我就是警察。”奥尔粗暴地推开了她,她跌在地上,立刻看向自己的两位侄子,结果发现他们在至少两位数警察的围观下,根本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女人凄厉地大叫起来:“救命!发发慈悲吧!我们是光明神虔诚的信徒!有人要亵渎一位可怜女性的遗体!”
她的喊叫确实引来了一些有正义感的人,可还没等他们行动,奥尔已经掀开了死者身上的床单,那下面盖着一双伤痕累累的脚。
“这位女士,请冷静下来,解释一下你外甥女脚上的伤痕?”
“她太疼了,在地上打滚,可能是那时候被磕碰到的。”
“这种痕迹也是磕碰能弄出来的?”她的左脚脚踝上有一圈一公分宽的伤痕,伤痕出血破皮甚至有些地方化脓了,外行人也能看出来,这是戴着镣铐之类的东西磨出来的。所以那些正义感的邻居在看见女孩的脚踝后,立刻闭上了嘴。
女人仿佛很吃惊地瞪大眼睛:“您……难道您在怀疑我谋害我的外甥女?神啊!我确实锁住了她,但那、那是因为她要与那个男人私奔,一个……一个劣种!”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看了一眼达利安。
“啪!”奥尔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劣种就是诺顿帝国人对南大陆土著人的蔑称,是一种很肮脏的脏话。
奥尔这巴掌还是收力了的,只打掉了她的两颗牙,打得她半张脸飞快肿了起来,至少没把她的头直接打爆。
“有谁知道这位小姐最近的情况?”奥尔问那些邻居——现在围观的人数再次变多了。
“她叫柏特娜·乌里克。”
“乌里克先生两年前去世的,他去世后几个月,森切女士来了。”
“好像……有两三个月没见过她了。”
邻居们的发言倒是很踊跃,十几分钟后,奥尔很快搞清楚了死者和她姨妈的情况。
柏特娜·乌里克早年丧母,两年前父亲也去世了,一个独身的女孩继承了一笔对普通人来说十分丰厚的财产。这里住的人,以开通的白光教教徒为主,街对面又是警察局,没出现打上门欺压一个孤女的情况,所以虽然失去了父亲,哀伤又孤单,但至少她不愁吃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