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
其他人是被他震慑,没回过神。
许梦雪却是忍不住抿嘴,笑了笑。这抹笑容被易霆瞥见,收获对方一个委屈的眼神。
易霆:小孩子常爱大惊小怪的,太容易哭了点,跟他有关系吗?
面对许梦雪和风细雨,易霆一转头,就又变了个脸色:“所以,以后都给我注意点,再叫我看见或听见,有谁在我媳妇面前上眼药。我虽然不打女人,但家里总有男人吧?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了我梆梆两拳!”
他身姿挺拔高大,眉目锐利,很有压迫感。
“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我还没告诉你们,国家已经出台了法律,以后谁要是编排些有的没的,被人认真追究起来,那可了不得,就不是几拳就能解决的了,而是犯法了!犯法了懂吗?情节严重的,还会被判刑!”
他说得云淡风轻,听见的人俱是缩脖子。
很多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说闲话也是会犯法的吗?
以前老聚在一起,总是说大家闲话的人害怕了,其中就包括刚才那个大婶。刚还明目张胆上眼药的人,脸都吓白了,嘴唇哆嗦,支支吾吾,再不敢说什么。
她心里后悔啊,为啥要惹这个黑面阎罗。
她思来想去,都是怪上易霆笑了。
如果不是他笑,她哪敢上去触霉头?
这些人不相信,易霆自觉有义务给他们普法,也就不厌其烦地讲了讲有关的法律变化。很多人听着听着,脸都煞白煞白的,恨不得缩到人群里。
易霆看得明白,这就是普法不到位所造成的。
心里想着以后还是得给人多普法,让老百信多点法律意识,做事什么的也有分寸,也明白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但这是以后的事,并不着急。
今儿他是要给媳妇撑腰。
他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大婶,冷眼对她道:“给我媳妇道歉。”
大婶为难:“小易,这……”不太好吧?
易霆只轻轻一挑眉,手攥了下拳头,骨节嘎吱作响。
大婶:“……”
她想到了她在机关工作的儿子,正是关键时期。虽然她恼恨儿子不回家过年吧,可要真被易霆打了,万一影响了前程怎么办?
易霆他自己就在派出所,他们要找派出所给评理,那人家还不都向着他?
大婶思来想去,十分不爽,却也得咬着牙、赔着笑给许梦雪道歉:“小许啊,我也心直口快,刚说的话你别放心上啊,真对不住了。”
易霆不爽道:“大婶,你嘴快是真的,心直不直你清楚得很。我看你是忘了我刚说的,非得让家里谁尝尝教训甘心是吗?”
大婶心里叫苦不迭,没想到易霆能那么难缠,以前见到他,都没见过他说几句话啊。
易霆可不知道她的腹诽,要是知道,肯定得说:那是你没吃过不说话的亏,他在家都不会说话,看看成啥样了?
就差被扫地出门了。
好不容易媳妇似乎有松动,他不赶紧好好表现,还等着啥时候表现?
黄花菜凉的时候?
这回不用易霆催促,大婶终于老老实实、认真给许梦雪道歉。
许梦雪没说原谅,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她才不管大婶咋想,原不原谅是她的事。至于易霆今天做的,她看在眼里,也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吧,还得再看看。
也就没看易霆那张想要被表扬的神情。
而大婶再不高兴,也不敢再出声腹诽。
出来找许梦雪的小煦,目睹了全过程。
他似乎没料到,他爸就张张嘴,就能让那些说闲话的人闭嘴,还能给他妈道歉。这在他眼里是一件十分十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