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自也没这种可玩的,最多见的就是玩具枪,打出来的是塑料小圆子弹那种。
这里的都是模仿的真家伙,和真家伙差不多,子弹上面稍有区别。毕竟像这种不能随随便便拿给人玩儿,也只有这种废弃的方能有机会来看看。
易霆手把手教许梦雪怎么用。
他神情专注认真,手握住许梦雪的手,纠正她的姿势。
声音润朗,富有磁性,在耳畔响起,仿佛是有什么在耳边摩擦,令人生出一种酥麻感,不由脸红耳烫,神游天外。
许梦雪别眼。
流畅疏朗的线条勾勒易霆坚毅的侧面,隐约可见一点青色的胡茬儿,喉结随说话上下滚动,青色血管微突,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雄性魅力。
“我刚说的,你会了吗?”
醇厚如悠扬乐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许梦雪不由得回神,抬起眸子,眨眨眼。
杏眸干净透亮,意思不言自明。
易霆眼中闪过一丝丝无奈,声音里带着难以忽视的宠溺:“我再讲一遍,这回你好好听。”
许梦雪垂眸,心不在焉:“哦。”
大汉:“……”
夫妻俩的事,他刚就该走,而不是等在这里。
现在要多多余,有多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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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霆给许梦雪讲完课,便放手让许梦雪自我体验。
毕竟这种东西,别人手把手带着你玩,是一种感受;自己拿着玩,又是另一种感受。
许梦雪手举着枪,对着不远处的靶子练习。
百无聊赖的大汉终于寻摸到机会,坚持要和易霆比试一场。
“霆哥,这回我肯定要把之前输那场赢回来。”
易霆淡淡看他一眼,随口问了句:“十年了吧?”
大汉挠挠头,仔细想想,应了声“好像是吧。”
易霆没多说,两人站在许梦雪隔壁的靶子前开始比赛。
只听手起枪响,砰砰砰几声,然后又是新一轮,一共打完三轮,大汉去数靶。
回来,满脸的不可置信,“霆哥不是吧,我这十年天天在军队里,怎么你就还比我厉害!”
他转头对许梦雪控诉,“嫂子你知道吗?霆哥全都是十环,我这天天练的,还打出一个九环,他怎么就没失手?”
许梦雪也是惊讶,眼睛微睁,瞄易霆:“易霆这么厉害呢?”
大汉满脸后悔:“可不是,我以为十年了,终于能赢回来了,谁知道……感觉这回比十年前输得更惨了。”
易霆脸上好似没什么表情,一双黑眸平静无比。
殊不知,易霆想的是:
废话,在媳妇面前他能让人把他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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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靶场出来,已经是夕阳西下。
玩得畅快的许梦雪热血沸腾,酣畅淋漓。
她没想到打一场会如此释放,只觉得浑身的抑郁和不爽全都散出去了。
当然,代价也很惨,她的胳膊酸疼不已。
易霆帮她按摩了一阵,稍稍缓解一些,到底还是疼的。
易霆黑眸中闪过几分懊恼,像是后悔自己这一行为:“抱歉,我没考虑到这点,早知道……”
许梦雪打断他:“我今天玩得很开心。”
本以为从靶场出来,再骑车回市里,便为今天的行程画上句号。
谁知道,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一个九里坡的地方,易霆竟是骑车带她过去九里坡。
为啥说是九里坡呢?
倒不是说这里有九里长,而是真是一个小坡。
迎着小坡往上走,许梦雪不由自主地微微睁大杏眸,清亮眸子中倒映着小坡两旁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