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他在怒吼,又在恐惧与兴奋。
自己的父亲去世,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将取得家主之位!那个所有兄弟姐妹都在争夺的位置,他是第一顺位人!
但是他清楚的明白过来,那个老人,那位父亲,那位严肃但对他慈爱有加的人去世了,就这么死在了自己面前,而他甚至连一点有用的咒力痕迹都看不出来。
他的愤恨他的无奈他的后悔,都随着那些缓缓流出的血液蔓延到了自己身上,后知后觉在自己绝对能获取到家主之位的兴奋之中,恐惧终于占为了主导。
“啊啊啊啊!!”
他在跪地怒吼,发誓要让那个刺杀者血债血偿。
但是所有人没有发现的是,油谷晃太带来的那个女伴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会场之中。
“刺杀的很成功哦,甚尔君。”森鸥外脱下了自己的鞋子,有些疲惫地坐在车上,他在宴会上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陪着那个蠢货跳了两个小时的舞蹈。还要防着这个人突然想要离开会场,打扰到自己的大计。
森鸥外看着眼前的伏黑甚尔,他正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枪管。
“感觉怎么样。”森鸥外笑了一下,“这种科技混合咒力,再瞬间发出来,此后再无痕迹的枪简直就是天然的刺杀利器。”
他伸手从伏黑手里拿过了枪支,手指按压着尚且烫手的枪口,有些可惜,这种枪只能用一次,要不是由伏黑甚尔这个暗杀者出马再加上好不容易混入了这个瞒着御三家开的舞会,这种费时费力费金钱的家伙他也不想拿出来。
甚尔不屑地盘手靠在了车背上面,这辆车正在往油谷晃太的本宅行驶,死神已经悄悄降临在了油谷家的头上。
当油谷晃太回到家时,他只能惊愕地发现自己家已经成了一座由鲜血构成了的死宅。而他能短暂继承的也不过是一所血屋罢了。
“真舍不得他啊。”森鸥外穿上了自己的黑大衣,手里把玩着油谷晃太送来的紫罗兰钻石,眼里带着一丝遗憾,“这种好骗的肥羊可不多见。”
伏黑甚尔耻笑一声,对于他这种抄了人家家,掠夺光了人家家里的财富,又反过来假慈悲的家伙无话可说。森鸥外不过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罢了。
“那你还要去把人家去杀了?”
“哎~”森鸥外托着自己的脸,拉长了嗓音,故作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怎么能叫杀了他呢~”
“这叫做送他去与自己的家人团聚呀。”
森鸥外佯装着爱丽丝的嗓音,分外甜美又无邪。
“谁叫他们阻拦了我的路,还想凭借与上层的关系抢了我们的商品呢~”
“我可是有一大家子要养,特别是甚尔君,你一个咒具就要几亿日元,要是没钱了我该怎办啊。”
甚尔冷笑一声,不再去理那只黑心的小狐狸,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为净。
这人哪里是仅仅想要商品与被夺走的货物。他想要的无非是油谷家在咒术界的位置。油谷家的存在阻拦了森鸥外想要让森家跟上一层楼的步伐,更何况着个家族还与一些诅咒术团体暧昧不清,手上沾染了少人体实验的血液。
由于要表面上与五条悟断绝关系,五条家的人脉用不了就只能森鸥外自己一点一点去爬上去,成为那群上层老家伙们的利器,最终——反噬。
车辆停留在了大宅面前。
一道人影怔楞地跪坐在了大宅门口,看着门内满地的尸体不知所措。
“油谷先生,你怎么了吗?”熟悉的女声从耳边传来,油谷激动地一回头,渴望去见到现在唯一现存的他熟悉之人。
却没想到——
“你,你是谁?!”惊恐的,带着颤抖的声音。
“我是二重作青子啊。”森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