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不像只用了一根手指就进行了复活,他能感受到,这具身体和他原本的身体蕴含的力量差不了多少。
羂索把手里的瓷瓶抛给了宿傩,随后在一旁的蒲团上就地坐下。
“偶然得来的,好像叫……”
“深渊。”
“不错的名字。”
两面宿傩抬手接住那个朝他飞过来的瓷瓶,随后把瓷瓶在手掌里捏碎,化作粉尘,纷纷扬扬的洒在空气里。
“那你呢,你现在是哪一个,是善,还是恶?”
两面宿傩,自然有两面,一面是善,一面是恶,不过虽然有善,但也不多。
羂索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宿傩,等待着一个答案。
“你若是问这个,那肯定是没有答案的。”
两面宿傩突然笑起来,连带着他的四只眼睛,两双手一起,笑得张狂。
“因为不管哪一个都是我!”
不管哪一个都是真正的宿傩,所以是哪一个都无所谓,他的行事风格不会改变。
说到底,善与恶,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
\"那过去的事,你又还记得多少?\"
当羂索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空气突然凝固下来,一时竟安静的可怕。
羂索抬头,对上两面宿傩有些阴沉的脸。
“管好你自己。”
两面宿傩向来讨厌别人的窥探,这让他觉得不爽。
关于自己的诞生,两面宿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就好像他只是找了个地方,普通的睡了一觉,然后在梦境里跨过了一条河。
他还记得冰冷的河水是怎样没过他的头顶,眼前是一片漆黑,没有光,只剩下“咕嘟咕嘟”的气泡。
但他并不觉得害怕,他只觉得无聊,所以他闭上了眼。
也是在那条河里,他听到了第二个声音,在他的对面。
“你是谁?”
在冰冷的河水中,他睁开眼,对上了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他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
“你又是谁?”
一句反问,他把问题丢了回去。
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问他问题的。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对方的第一个问题让他有些诧异,然后便在心里生出一丝施舍般的怜悯。
他决定回答这个问题。
“外面有最好的酒,最美的女人,最强的敌手……”
“你不要说了。”
对面那人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但还没等他发怒,就补上了下一句。
“我怕你再说我会嫉妒。”
而嫉妒会让人发疯。
宿傩看着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沉思的摸了摸下巴。
“你该去外面亲自看一看。”
很多东西,是无法言说的,只能亲自去感受。
比如那如水一般的美人,火一样的美酒,还有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敌手。
“可是我在这水底已经呆的太久。”
“生来如此?”
“生来如此。”
宿傩看着那张脸,突然笑了。
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他,他自认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
“谁规定的?”
“没有人。”
“那你还在等什么?”
对面那人忽然沉默了,像是在思考。
半响,他给出了一个答案。
“你说得对。”
下一秒,在宿傩的眼中,那个人的面容被无限放大。
对面那人像鱼一样游到了他的身后,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