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从没那么幸运过。
然后他就挨了一脚。
踹伏黑甚尔的是伏黑惠。
他像小狗一样眼巴巴的站在旁边,吃了一堆美美子和菜菜子姐姐说过的,所谓的狗粮。
自己的妈妈和那个应该是自己老爸的男人站在一起,他发现自己的画风和他们格格不入。、
有些人不请自来,而且一来就抢走了别人的妈妈。
就很气。
原本就在肚子里酝酿的一声“老爸”被他彻底揉碎在肚子里。
他沉着一张包子脸,愤愤的踹了伏黑甚尔的裤子一脚,随后闷闷的走进了庭院里。
看着那个走远的小东西,伏黑甚尔只觉得自己沙包大的拳头硬了。
这个小子果然是他的儿子,一样的欠揍。
他的妻子看出了他的想法,又看了看伏黑惠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甚尔,惠跟你闹脾气呢。”
她估摸着自己儿子觉得是受了冷落,有些不高兴,不过这样的情况只要伏黑甚尔肯去哄一哄,就没事了。
“甚尔,去,和小惠好好谈一谈。”
增进父子感情的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她希望伏黑甚尔能够把持住。
“不了,我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干。”
任务虽然告一段落了,但是还有一些收尾的活计没有干,外加他要把手头的事物交接好,不然夏油君那个家伙绝对会给他脸色看。
掏了张银行卡给伏黑葵,在伏黑葵无奈的目光中,伏黑甚尔又转身走出了铜雀庙,成了街上众多行人中的一个。
看着伏黑甚尔走远的步伐,伏黑葵叹了口气,把银行卡收好,随后有些担忧的看着天空。
她并非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要装作什么的不知道。
魈的失踪也好,道成住持的失踪也好,还有惠、菜菜子、美美子身上的异样。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没办法掺和进他们的世界,所以她只能竭尽所能,给他们打造一个避风的港湾,期待着她所担忧的一切都尽快过去。
……
轻轻的踢了一脚伏黑甚尔,伏黑惠选择回到庭院里那棵梧桐树下。
过往对父亲的诸多幻想,都在今天一一破灭。
他也曾经问过母亲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当时他的母亲是这么回答他的。
“甚尔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哦。”
他信了,他居然信了。
未曾想过他爸是个混黑的。
忽想起伏黑葵说的,上班时间和地点不稳定,有些危险,一年回不了几趟家。
这难道不是妥妥的极道分子?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灰心,有些丧气。
所以他悄悄溜进了那个夏油哥哥不让他进的房间里,轻轻敲了一下地板。
“你在吗?”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之后,地板下面传来一个声音。
“叩叩——”
我在。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伏黑惠是在偶然间发现这个房间的秘密的。
大概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玉犬就趴在他的床边。
玉犬是他的术式,不会伤害他,这是菜菜子和美美子姐姐说的。
那一夜的玉犬有些不寻常,焦躁到去咬自己的尾巴,然后咬着他的小狗睡衣往外走。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他还是跟着去了。
毕竟好奇心是刻在每个孩子骨子里的天性。
跟着玉犬,他到了那个夏油哥哥不让他进的房间门口。
因为是深夜,所以没有灯,外面下着暴雨,飞溅的雨点溅到他身上,逐渐把衣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