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气息来自网球部,等花田千夏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挤开人群,贴到了铁网外面。
被她推开的女孩子们嘟嘟囔囔,一看清是她,又悻悻地收了声。
然后三三两两地跟她打招呼。
整个立海大,没有人不知道柳生比吕士和她沾亲带故。所以通常喜欢围观网球部打球的女生,哪怕背地里嚼坏了花田千夏的耳根,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说什么,甚至还会跑来交好。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种做事风格,她已经领教过很多次。
没有抹黑同窗的意思,这只是现实。
所以花田千夏一句没理。
她扒着铁网,一双眼睛在场内扫视。
诅咒呢?
为什么看不到?
可气息明明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花田千夏眉头紧皱。
哥哥就是因为诅咒出的事,她不能让他在乎的朋友也出事。
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什么异样都没有。
在焦虑感倏地升起时,花田千夏被人轻轻拍了肩膀。
她没理。
然后又被拍了。
谁啊——
花田千夏生气了。
正想转头骂人,却猛地停住。
轻微的痛感从脸颊处传来,紫眸少年一根手指抵住她的脸颊,四目相对时,他眉毛一扬,非常不客气地又戳了一下,才施施然收回手。
花田千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是直接丢下狗卷棘跑过来的。
可就算这样,他也可以叫她啊?
他们很熟吗就戳她脸?
下一秒,狗卷棘举起手机。
【冷静下来了?】
刚升起的别扭感一晃,又慢悠悠地落回花田千夏心底。她手指扣住铁网,总算忆起狗卷棘不方便说话的事实。而且经过对方这么一闹,自己好像确实没那么焦虑了。
她点点头,继而无意识委屈。
“我看不见。”
花田千夏盯着狗卷棘,像迷路的小狗终于找到妈妈,哼哼唧唧地寻求安慰:“怎么办?”
比起怎么办,这句话配上她直勾勾的视线,听起来更像是——
你怎么才来?
狗卷棘看得想笑。
这理直气壮的态度,简直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明明是她一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就瞬间忘记其他,现在倒怪他来晚了?
而且明明……
他也曾经是她在乎的人。
如果不是那场事故。
狗卷棘脸色微沉,看得花田千夏心都提起来。
他表情为什么那么难看?这次诅咒很厉害很难对付吗?连他都感到困难?
那怎么办!?
花田千夏六神无主,见狗卷棘垂眸敲手机,按捺不住凑过去,扒住他的手臂跟着一起盯住屏幕。
【诅咒】
“千夏。”
一道熟悉的声线穿过耳膜。
她下意识抬头。
隔着铁网,鸳紫色头发的少年身形挺拔,微垂的同色系眼眸如水般温柔。
他望着她,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发出邀请:
“要不要进来看比赛?”
花田千夏与他对视了会儿,在狗卷棘刚收回手机时,一句话蹦了出来:
“可以让我朋友一起进去吗?前辈。”
*
其实狗卷棘不想进。
咒术师讲究低调,再加上这里人多,他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开展工作,或者说根本不需要工作。
因为这里的不是诅咒。
但他无法拒绝花田千夏,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