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表哥的过程有惊无险。
有惊是花田千夏发现,以前对她视而不见的诅咒现在只要她出现,就立刻锁定她扑过来;无险是五条悟基本只要动动手指,诅咒们就会原地爆炸。
超——厉害的!
她也要当这样的咒术师!
立下如此雄心壮志,花田千夏走向医院的脚步可谓雄赳赳气昂昂。
只是忽然,五条悟按住她的肩膀。
“五条老师?”
“啪。”
一声脆响。
花田千夏眼睁睁面前的空气冒出黑烟。
她看着原地后倒、露出真容的诅咒,浑身都是后知后觉的冷汗。而按住她的五条悟被逗笑,捏了捏她僵住的后颈:“好啦,走吧。”
花田千夏迟疑了会儿,心中的天秤往看一眼哥哥的选项倒去。
就一眼,看完就走。
她这么想着,不自觉抓向五条悟袖子。
哥哥看起来好了很多。
花田千夏躲在病房外面看,房间里很多人,舅舅、舅母、表妹,还有网球部的前辈们。
精市前辈的脸贴了个OK绷;莲二前辈的左手手肘也包了块纱布;雅治前辈则是上臂位置,在短袖下沿露出了一点似有似无的青紫色。
花田千夏内心发酸。
虽然看到哥哥好起来很开心,但前辈们受伤这件事就像块石头堵在胸口,让她刚有所提升的情绪又沉了下去。
如果她能强一点就好了。
不求和五条老师一样,狗卷棘是可以的吧?
花田千夏悄悄往后退几步,转过身。
五条悟隔着一条走廊,望着她。
“这就走了?”他双手环胸,没有动弹,“不进去打声招呼吗?毕竟过了今天,千夏很可能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家人了。”
“还有电话嘛。”花田千夏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沮丧,她深吸一口气,“而且我现在进去,万一又发生点什么情况怎么办?”
“哈?老师就这么不被信任啊?”
“不是的不是的。”
花田千夏连忙摆手否认:“只是……”
他们每个人都在笑。
阳光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每个人的眉眼都是舒展的,她不想打扰这种轻松的氛围。
五条悟没有一问到底。
他只是倚着窗台,唇角微挑,虽然看不见他的视线,却能明显感觉到他正在看她。
花田千夏不讨厌这样的注视。
她微微挺直背脊,将隔着一扇门的那些人统统放进心底,走向男人:“老师,我们回去吧。”
下一秒,身后的门忽然传来轻响。
花田千夏怔然回头。
仁王雅治站在门口,房门并没有打得很开,所以他往那一站,基本挡完了病房里其他人的视线。
他看着她,轻轻关上房门。
“……前辈。”
花田千夏垂着头站在仁王雅治面前。
后者看起来有很多话说,最终只是化作一句浓重的叹息:“下次回来,可不能只在门口偷看。”
花田千夏眼泪夺眶而出。
她赶紧伸手捂住眼睛:“对不起。”
对不起,吸引了那些诅咒。
即便五条悟没说,但花田千夏很清楚,不说全部诅咒,但肯定有部分是冲她来的。
哪怕先前不能完全肯定,可经过今天,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诅咒想得到她。
而且以前的她就算直视诅咒也不会被攻击,现在却是只要她走在大街上,都有可能随时随地冒出一只来袭击她的程度。
所以无论如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