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的那么盛大……”
说着说着他就中途顿住,因为恍然间发现:虽然只在外面待了一周不到,他却有些想念并盛了。
不只是想念家和妈妈做的饭菜,还有并盛简单的生活:每天只需要按时去上学,下了课就到弓道社,会看到优学姐坐在道场里悠闲地喝茶、偶尔接待奇奇怪怪的学生。虽说会陷入各种混乱的事件,最后还会被她压迫着干活……但其实每天都很开心,日子过得悠长。
他开始想念那样的生活了。
比起住在华丽的城堡里、参加很有名气的花火大会,他好像更想和优学姐待在偏僻宁静的校园一隅,和她一起看小时候就看过很多次的、简陋但总是充斥着很多欢笑的烟火。
这么想着,褐发少年的眼神越发坚定。他站起身,朝她伸出了手:
“学姐,我们回去吧——回并盛去,等到了月底庙会的时候,再一起去看烟花。”
优惊讶地望着他,觉得仿佛只是一夕之间,他变得有些陌生了。尽管眉眼仍然稚嫩,但不再像个孩子;抿唇时不经意间流露出固执的神态,却又让人恍惚间觉得是可以依靠的。
可以依靠。但若就这样依靠,身为年长两岁的前辈岂不是太不像样了么?
因而她微微一笑,稍稍前倾了身体逗他:“一起回去、然后月底看烟花——沢田,难道说这是约会的邀请么?”
“诶!?”果不其然,少年瞬间现出了慌乱又惊恐的神情,嘴巴无声地张了张,不知道是想解释些什么。手也下意识往回撤了。
但优根本没给他留退缩找补的时间,紧接着便搭上他的手,笑盈盈地说了声“好啊”。
他当即面红耳赤——或许是因为手指相触、或许是因为彼此间默认的约会邀请,总之是害羞到了结巴。
很多年以后,沢田纲吉仍会回忆起那天的光景。
玫瑰怒放的花园里,坐着端庄从容的少女。她握住少年的手,轻声应下了那场慌忙又青涩的出逃邀约。
很多变化大概都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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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们突然的辞行,青学网球部显得有些吃惊。尽管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他们中有不少生性敏锐者,早在先前便察觉到优与迹部间涌动的暗流,因此不动声色阻止了其余同伴探寻缘由。
后勤的三个一年级男生也有点依依不舍,不光和沢田纲吉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还向他发出了“务必来看全国大赛!”的邀请。
身为城堡的主人,迹部并未出言挽留,只是表示会派车直接送他们去车站,免去了二人额外转乘公交的麻烦。
收拾好行装、在楼下等待的时候,沢田看到了正围着城堡跑圈的那两个冰帝男生。
妹妹头已经是气喘吁吁、眼镜男则一脸“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的冤种表情——大概是那位迹部学长知悉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这二人采取的惩罚措施。
离开的时候,天色又阴沉下来。明明是夏日的午后,太阳却被厚厚的、脏黄色的云层遮挡。没有阳光,同时又很闷热;空气仿佛是静止的,密不透风地贴在人的皮肤上,催下黏腻的汗液来。
汽车里开着空调,坐进去后本该觉得舒爽。然而隔着窗户,褐发少年依稀听见天边传来隐隐的雷声,时有时无,心里也跟着不踏实起来。
这种危险感在驶上城堡前的车行桥时达到巅峰,心跳骤然空落,兀自在胸膛砰砰预警。
“…沢田?”优注意到他的异样,刚想让司机停车,说出口的话语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吞没。
桥声巨震!
前窗玻璃的景象瞬间被浓烟覆盖。迹部家的司机全都训练有素,当即反应很快地踩了刹车。然而,车子还在因惯性而不断向前。他们一头栽进了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