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钟……是不是来不及?”关绮瞥了眼衣帽间的门, 思考着如果她开门的动作快一点,是不是可以逃出去?
“觉得自己的胳膊腿都比我长的话,可以试试。”司珩顺着她的目光说, 说完把领带摘下来,缠绕在右手的手腕上, 又松开了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关绮看见他滚动的喉结, 屏气凝神,视线往下, 落在他的腰线上, “我帮你的话, 还有七分钟,够时间让你熄火吗?反正上回我欠你一次。”
“七分钟, 你是在羞辱我吗?还是想告诉我,你的技艺突飞猛进了?”司珩靠近关绮,低下头,手指拨开她的衬衣领口,看了眼里面的衣料,“这些都不用穿, 六分钟。”
“我怕我换上后你会迟到。我只是个小职员, 参不参会的没那么重要, 但那么多人等着你呢……”
“五分钟。”司珩缠着领带的手拢在关绮颈后,手指一用力,关绮听见衬衣纽扣快要崩开的声响, 又听见他说:“我动手的话,待会儿你穿什么出去?”
他从来都没耐心帮她解衣扣, 他们在一起后, 他送过她许多衣服, 多半都是用来赔偿。他有太多变态的癖好,比如喜欢看她破损的衣衫。
关绮知道,如果她继续负隅顽抗的话,倒霉的只会是她自己。她把司珩推远,转过身,开始换裙子。
司珩斜靠在木门上,看着她快速剥落身上的衣料,顶灯之下,她漂亮的肩颈跟笔挺的薄背,与这三年多,他的无数个梦境重合。
看见她弯腰提起裙摆时,微微侧身的一下晃动,牛奶中坠入半颗草莓,樱红落进心里,烧起了一把火。他垂下眼眸,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绑进领带里。
“穿好了。”关绮调整长裙肩带的位置,往前走了一步。
跟想象中她穿上这条裙子的样子一模一样,她穿浅色纯真,穿深色性感,穿绿色最能唤醒他心中沉睡的兽。
司珩看着悬在她锁骨上的黑发,说:“把头发扎起来。”
“没带皮筋。”
他走过去,取下手腕上的领带,想替她绑住头发。两人面对着面,她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脖颈,突然,他放下她的发丝,扣住她的手腕,低头咬住绿色的肩带。
“你还不如一开始就……”关绮音色软成泥。
“闭嘴,关绮,我他妈没想在这儿办你。”司珩死死抵住她的颈窝,“去约会吧,穿你最漂亮的裙子去给别的男人看,但我会一直这样,哪怕你交了新的男朋友或者嫁人了,我也不会放过你。凭什么你勾勾手指我就要回头?我现在就喜欢跟你这种不上不下半死不活的关系,我不仅不会难受,还乐在其中。我们俩,就这样,一起死性不改,一起堕落吧。”
司珩话落,抬起手,狠狠地把草莓往牛奶里碾。关绮紧绷成一根快到临界点的皮筋,即将断裂时,司珩放开她,推开了衣帽间的门。
“还有一分钟,拍照,发到我手机上。”
关绮走出司珩的办公室时,走道上空无一人。她往自己的会议室走,看见他的会议已经开始,他没扎领带,松着领口,却姿态端正,正经的样子跟方才在衣帽间里判若两人。
散会后,二十九楼热闹了起来。Peggy退烧后更粘妈妈了,不肯去幼儿园,也不要育婴师陪,卓然没办法,只好把她带来公司。
裴晟出差后乔可可不算太忙,她喜欢幼崽,主动请缨陪Peggy玩。她还要拉上关绮一起,“关绮你要是事情不多,多待会儿再下楼呗。”
关绮可不敢多待。她愈发摸不透那家伙的脾性了,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他到底把理智跟克制修炼到炉火纯青,可她宁可他一口把自己吃掉,拥堵的情绪还能发泄在身体里,疯就疯彻底,不要总拉响号角后又隐隐撕扯,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