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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吵闹声一片,秦奚几个人正在低矮的台子上发癫,甩头甩脑表演着乐器,底下不知哪个人大声吐槽:“还没唱够是不是?嗓子没冒烟?这么能唱再回去安可一场!”
“你懂什么!”秦奚对着话筒还嘴,“这叫艺术的余韵!”
赵霓夏跟在裴却身后进屋。
秦奚眼睛尖,一看见他们,立刻把甩头甩得起劲的汤宁丢到一边,朝他们迎上来。
“来了?”
裴却先前就到了,这话自然问的是他身后的赵霓夏。
赵霓夏和他打招呼,“演出辛苦了。”
她原本还问要不要带什么礼物,但裴却说不用,所以便空手来了。
秦奚笑道:“不辛苦不辛苦,赶紧坐!”
赵霓夏和裴却一道坐下,包厢里人不算太多,除了今朝乐队的人以外还有七八个,有男也有女,其中几个人看发型就很艺术。
大家简单打了个招呼,或坐或站,聊天喝酒说笑玩闹。
在场玩音乐的多,拿起话筒唱得都还挺好听,谁都能来几手乐器,一群人一边说笑一边不时起哄让别人上□□奏。
灯光一直都是暗暗的,仿佛黑夜就适合这样的色调。
赵霓夏坐在裴却身边,一开始没怎么开口,后来老被秦奚cue,其他人不时也会突然问她一句,她便渐渐参与进了他们的话题。
裴却反倒说话不多,只伸手帮她挡了几次酒。
这种场合,这群人哪能不喝,好几次有人问她喝不喝,要给她倒,都被他拦住了。
其他人见状也没勉强。
倒是他自己,酒喝完又满上,面前的杯子一直没空过。
一群人说着各种话题,聊着聊着从沙发坐到了茶几旁的地垫上。
秦奚喝了些酒下肚,感慨完演出,讲起以前他们没出道时跑各种场子的事,那叫一个忆苦思甜:“……真的,我那时候就想有个固定演出的地方多好,那种不到一百人的小场子,哪天人能满我都好高兴!那几年真的,接不到活,我们自己去跟酒吧老板谈,各种各样的情况……想少给钱的,演完迟迟不肯付账的,还说什么免费让我们带人来玩,什么傻逼都见过!”
旁边人跟他碰了一杯,接话:“嗨,没起来的时候是这样的。”
他摇摇头,喝了口酒继续吐槽:“有次差点在酒吧跟人打起来……妈的,兄弟伙好好唱着歌,个傻逼非要我们下去,那么大一杯洋酒加白酒,说什么喝一杯就给我们五十小费,拒绝了演出完还不依不饶,说我们不给面子,一群人在酒吧外面堵我们,我真是——要不是裴却,那天哥几个都走不出那条巷子!”
说到这,他拿起杯子冲裴却道:“来,兄弟,走一个!”
秦奚拿着杯子清脆地碰了下裴却的就被,仰头一口气喝干,裴却表情淡淡地,拿起杯子喝了半杯。
见赵霓夏看过来,他侧眸问:“怎么了?”
她道:“你以前也在酒吧跑地下?”
不待他说话,秦奚噗嗤笑了声,替他说:“不是!他那会是在酒吧做酒保,好多年前了。我们当时跑了很多场子,各种夜店,经常去他打工的那个酒吧,后来就认识了。”
赵霓夏以前就知道他们认识很久,但不知道具体情况,这些事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那会就不爱说话,天天冷着个脸,每天翘了学校的晚自习过来打工,谁也不理。”秦奚笑着继续道,“一开始我刚认识他的时候挺烦他的,就感觉什么逼男啊这!太装了吧?后来熟了才好点。”
“……不管怎么说被堵那天还是多亏裴却。”
扯了几句,他话题又转回来,“我们乐队几个那会TM瘦得跟柴干似得,别人一拳头能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