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气拿着两个身份换着花样的在他面前出现的简元白,一直以来将他蒙在鼓里,他本以为的离别,实际上是换了个人又来了。
该羞窘他当着两位长老的面,亲了一口他们的宗主,还信誓旦旦的说这是他的道侣,心里还想着借着两位长老之口,将这件事传到师尊耳朵里。
现在倒好,他亲的人,就是师尊本人。
牧景酌在晏长老、熊长老,两位长老的注视下,一时间脸色红了白,白了红,精彩万分。
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的好时候,国师捂着心口,喃喃说道:“不可能,你怎么会在这里。”
“可笑,可笑,可笑!”
诗韵在震惊过后,朝着简元白艰难拱手说道:“简宗主,不知可否能够将我身上的捆仙锁取下?”
简元白一挥手,诗韵怎么也挣脱不了的捆仙锁应声而断,她扭动手腕,看向碎落掉在地上的捆仙锁眼神复杂。
事到如今,她彻底明白了她和简元白两个人之间的境界差距究竟有多大。
正如简元白那日所说的,他们虽然同在大乘,但她在大乘是因为她只能到大乘,简元白在大乘,却是因为飞升之下只有大乘。
诗韵客客气气真诚的道了一声谢,转头看向了国师,只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
究竟为什么,要杀了这么多人,阿斯里迦帝国的修士在这里折了至少有上千人,修为境界高的那些修士,更是折损了大半。
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阿斯里迦帝国的修士都将青黄不接,身为阿斯里迦皇庭,本来守护阿斯里迦帝国的国师为什么要做下种种这些,罄竹难书的罪孽。
国师只是受伤了,他本可以逃,但他没有,他知道,在简元白面前他逃不了,而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逃。
他毫不顾忌的坐在脚下的血海里面,面对诗韵的发问嗤笑出声,“呵,我为什么?”
“你不过一个小小的问仙宗宗主,你评价不了我的功过。”
国师冷眼看向诗韵,“你知道阿斯里迦帝国,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
“这里才不是什么狗屁帝国,是我们,是身处阿斯里迦皇庭的我们一手将这里打造成了如今的阿斯里迦帝国。”
诗韵难忍内心的愤怒,质问出声:“那如今你为什么要布下这一切,杀死上千之多的修士!”
与她的愤怒相比,国师显得很平静,仍然自顾自的说着话:“这里,本名叫做遗弃之地。”
“是被海的那边的仙人们,理所应当的抛弃的地方,仙凡怎可共存一起?”
“仙人随手挥出的一道灵刃,就能削断一座峰头,那住在那座山峰上的无望凡人该如何,只能绝望等死?”
“所以这里出现了,可凡人之中,也是能生出具有能够修炼的灵根的孩子的可能,这里虽然被称为遗弃之地,但也有灵气,和海的那边的灵气不相上下。”
国师看向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震惊到维持不住表情的诗韵,“海的那边,才是真正的九重大陆,阿斯里迦帝国,只是九重大陆上小小的一块被海隔绝的遗弃之地。”
“有一天,九重大陆高高在上的仙人们,发现遗弃之地的人也能修炼到地仙之境,他们便感到了愤怒,在他们眼中,我们是凡人,是蝼蚁,蝼蚁怎可上桌和主人一起坐下。”
“所以海下,多了一个镇压在这里的上阶仙器:镇灵龟石。”
“就是这么一个东西,将阿斯里迦帝国的灵气抽取了大半,还归到九重大陆之中,所以我们的修炼才会越来越困难,所以千年前那么多人飞升,到现在,变成了寥寥无几的飞升人数。”
国师突然站了起来,擦干净嘴角的鲜血,捏了一个净尘决消除浑身的鲜血脏污,整理好自己的衣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