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过来临时充当桌子,将食盒盖子一一打开,再往虞礼手里塞了把勺子。
柳婶给她做的都是易消化的食物,拿勺子吃没一点问题。
江霖自己也没吃午餐,本来柳婶中午打算做西餐来着,但情况有变,牛排总不方便外带,干脆给他做成了汉堡。
刚才怕吵醒虞礼也就一直没吃,江霖照顾好她吃饭后才拿起自己那个汉堡,拆开柳婶层层叠叠裹的包装纸,准备咬下之前,他忽然侧目,果然看到虞礼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他稍顿,迟疑着把手里的汉堡递过去:“给你咬一口?”
心里同时飞快地想着她现在能吃这个吗?牛肉汉堡应该挺健康的,就吃一口应该没事吧?但好像有点凉了,凉了还是别让她吃了吧万一又胃疼呢……
原先隐藏在每一寸骨缝中的酸痛已经淡去,虞礼左右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想来已经不再发烧了,加之又睡了几个小时,精神已经比早上要好太多。脑子有了可以转动的力气,眸光也清明不少。
她眨动眼睑,试图悄悄打量江霖的表情,最后发现他一切都很坦然。
大方无谓地递给她自己的汉堡,就像昨天无比自然地喂过来那根雪糕。
虞礼谢绝了汉堡,微微偏过视线,只忽然莫名地问了句:“你有真的表妹或者堂妹吗?”
江霖眉梢轻动:“远房的有,也不在同个城市,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几面,怎么了?”
虞礼状似了然地轻轻“哦”了声,嘴唇翕动,顿了顿,最后却只摇头说“没什么”。
其实是想问他对自己所有妹妹都这样亲近吗,但貌似没有什么可参考的意义,到底还是作罢。
江霖提醒她:“吃完饭还得喝一袋冲剂。”
虞礼点头,看到他从口袋里拿出之前没吃完的那颗奶糖,后知后觉想到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这几天都要忌口了,什么生冷辛辣都不能吃,哎这个没关系,柳婶肯定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柳婶有发现雪糕吗?”她忽然想起来。
说到这个,江霖表情有点说不上来的古怪,硬要形容,大概类似于荒谬的同时又感到莫名好笑。
“冰箱里那叠得整整齐齐的雪糕是你的杰作啊?”
他这样一说,虞礼就知道,无疑是已经被抓包了。
“柳婶以为是我干的,”江霖漏了声笑,“刚才过来的时候边指责我净带你乱吃东西,一边又好像觉得很欣慰,受不了。”
大概是觉着他没一股脑倒得乱七八糟,而是竟然学会收拾了,感觉到莫名的宽慰。
这是让他背锅了呀,虞礼抱歉道:“我回去就跟她解释。”
江霖摆手:“不用解释,我没吃亏,因为我也说她了。”
虞礼愣了:“啊?”
“我跟柳婶说也怪她平时做饭太健康干净,而且也总不让我们吃外卖,把你胃养的太娇气了,所以偶尔多吃根雪糕都扛不住。”他说得煞有介事且理直气壮。
虞礼听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所谓的倒打一耙吗?
最后这只吊瓶的点滴流速稍快一些,吃完东西喝完药,药液就只剩下最后小半瓶了。
江霖给阿丰发消息让他可以来医院接了,阿丰今天也不知道第几次来回往医院跑。
退出微信界面前,江霖忽然停留在联系人的列表上有所犹豫。
“得跟乔女士报备一下吧。”他说。
虞礼仰着脖子盯着水位线渐渐降低的吊瓶,听到他这么说,偏过头看他,随即下意识想摇头:“不用吧,不用打扰阿姨了。”
乔霜女士和江总这段时间依旧被满满当当的工作量充斥着,夫妻俩都不是因为国庆就会理所当然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