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道菜调侃:“没想到柳婶对厨房都那么熟了还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啊。”
柳婶刚端来大碗热汤放在餐桌中间的隔热垫上,听后看了他一眼,笑而却不语。
倒是虞礼一边给江霖分筷子和勺子,一边如实承认道:“番茄炒蛋是我做的。”
江霖:“……”
江霖:“啊,其实只是看起来颜色深了一点,味道肯定没问题。”
说完为了自证似的,率先面不改色地夹了一大块鸡蛋。
虞礼之前以为番茄炒蛋不需要加酱油的,今天是柳婶说少加一点点可以提鲜她才想试试,结果倒酱油的时候不小心手软一下,没控制好量倒多了,原本还颜色正常的一道菜瞬间变得黑黢黢。
勉强多加了点糖抢救一下,不过貌似无足轻重。
解释完,且主动承认了错误,虞礼又诚恳地说:“挺咸的。”她提前尝过了。
吃下一口鸡蛋的江霖颇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
“……还行,”他开始睁着眼说瞎话,“只有一点点咸而已。”
然后喝了半杯鲜榨果汁。
还好量少,只炒了两个鸡蛋。虞礼庆幸地想。
后来这道菜还是被成功光盘,为此江霖还多吃了半碗米饭,虞礼感动是感动,但是觉得好像没有必要。
午餐结束,少爷散漫地瘫在沙发上,抬手比划着自己胃部的位置说:“顶到这儿了。”
虞礼正背着身蹲在电视柜前,好像在翻找什么,总之没及时回应他。
没得到关注的少爷不爽了,拖着长音开始催促:“我说——我快撑死了——”
“礼礼——”
“礼——礼——”
“听到啦,听到啦。”虞礼边将电视柜下的抽屉推回去,边忙不迭地起身转过来。
她快步走到沙发边,江霖已经从原本的半坐变成完全地躺姿了。
长沙发又恢复到了最原先的宽敞,那只长久以来占据半壁江山的巨大兔子玩偶在上次送洗之后被洗坏了,因为觉得换棉再缝补这样来回折腾也没有太大意义,便没再“抢救”。
虞礼顺手把落到地上的一只靠枕捡起来,江霖接过靠枕搂在怀里,就这么躺着看着她。
“伸手。”她说。
江霖以为她要把自己拽起来,
()右手伸出去后,虞礼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掌心朝上。
再然后她拿出刚找出来的一板药,铝箔板发出清脆的喀拉声,她按推出其中两颗精准地掉落在他手心里。
“健胃消食片。”
江霖接受得勉勉强强:“……好吧。”
下午本该是午休的时间,但虞礼昨天睡的时间比较长,这会儿就没什么睡意。
江霖倒是有困意,但他那股困倦完全来自于吃太饱后脑部供血不足的缘故,虞礼觉得他太快躺下很容易消化不良,便也不想让他马上睡觉。
最后想起来柳婶上午提的让他们摘柿子这件事,正好就有了事做。
江霖被拉到院子里的时候还在打着哈欠。
虞礼挎了个藤条编织的篮子,篮底垫着一条蓝白格子的棉布,乍一看有种仿佛要去野餐似的既视感。
她也跟江霖说了上午池淼淼来过的事,顺便倾诉了一番自己的烦恼,因为池淼淼送了条挺贵重的珍珠项链这件事。
或许是她碎碎絮叨的声音太温软了,听得江霖愈发昏昏欲睡,脑子半转不转,轻描淡写地安慰道:“也不用太担心吧,不就一条项链么,池淼淼又不是没有赚这笔钱的能力。”
他说得倒是简单又洒脱……
虞礼语塞片刻,又说:“就算她赚到钱了,也不应该买这么贵的项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