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行动哪里还有刚才的奄奄一息。
青柳和翠筠两个侍女早就睡下了。
瘦削高挑的身影无声地立于时南絮身后,安静地看着她在匣子里翻找创伤药。
看了一会后,苏宴走到了椅子旁,坐了下来。
时南絮找出来陆重雪之前送过来的创伤药后,转过身就看到那个侠客杀手,眼眸半阖地坐在椅子上,了无声息。
她心底默默地念着,古早狗血文毫无逻辑可言,太子可以不登基就已经够离谱了,皇宫潜入一个刺客也不奇怪。
只是这人又无声无息的模样,让时南絮生怕一个不慎他就死在了自己这里。
时南絮哪里知道这是胡门楼里杀手都要习得的敛息术。
在时南絮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的时候,苏宴悄无声息地睁开了双眼,正对上了少女打量观察自己的黑眸。
她还是白日里那副男子打扮,其实乍一看是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只消靠近些,将人揽在怀里,就能感觉到她有多温软,像是一块羊脂玉般盈盈动人。
时南絮吓了一跳,正要往后闪身拉开些距离,就被苏宴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握住了她拿着伤药的手腕。
然后看着他抬起另一只手,极为迅速地褪下了墨色劲装转过身去,淡淡道:“帮我上药罢。”
他这动作利索得让时南絮都有些始料未及,只是愣愣地看着苏宴的动作。
苏宴肩头的伤口很深,箭头倒是已经挖出来了,但是血流不止,而且干涸的血液让伤口和布料粘连在了一起,撕开的时候时南絮都听到了那轻微的刺啦一声响。
一听就感觉疼极了。
可眼前这个杀手连眉头都未曾颤动半分,依旧是平静的神情。
时南絮轻轻地应了一声好,打开了手中的玉瓷瓶,指尖从里头沾了些玉白色的药膏抹上了苏宴肩头的伤口。
因为苏宴是背对着时南絮,所以时南絮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个青年背后遍布的伤痕,有新有旧,但估计都伤得不轻,不然不会残留得这么久都消退不了。
时南絮抿了抿唇,将这个有祛疤效果的伤药一并抹在了这些旧伤疤上,只是触到的时候,才发现他大概确实是刺客,练武的身形格外结实,就连肌肉碰起来的触感都格外地有弹性。
晚间走了那么久不由得有些饿了的时南絮轻咬了一下唇瓣,默默地想着,他的肉看起来好好咬的样子。
苏宴感受到了时南絮指尖的温度,顺着肩头的伤口一路触碰到肩胛骨和脊背,已经触到了腰后。
酥酥麻麻的痒,从腰际顺着脊骨一路而上,像是被蚂蚁轻咬过一般。
苏宴抬眸,透过铜镜隐约看到了时南絮盯着自己背部的眼神,还有那下意识轻咬着下唇的模样。
有些奇怪的眼神,竟然还夹杂着食欲。
莫不是她没吃饱不成?
时南絮给苏宴上完药之后,这个孤冷的杀手低声道了谢,顺带着扔下了自己的名字说是叫苏宴两个字后,就翻窗没了踪影,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一边收拾残局的时南絮忍不住低语着说了一句。
“真是个奇怪的人。”
殊不知她口中奇怪的人根本没有离开,而是无声地蹲在房梁上观察了时南絮半晌。
第二日晨间起来,时南絮看着自己昨晚深夜临睡前关好的窗户此时却开了,不由得有些疑惑。
抱着一肚子疑惑走到窗前,时南絮却看到了一块由油纸包着的东西搁置在窗台前。
拆开后,里头是几块油酥点心,还没吃便闻到了油酥的焦香味。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何人送来的谢礼。
时南絮拈起一块油酥点心,咬了一小口。
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