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滑过时南絮颈侧的肌肤。
“好不容易班师回朝,才入京城就看到了你和那新科状元郎当今刑部尚书的荤话本子,说你们二人之间定有私情,结果现在就连少帝都.........”
身形高大的赵小将军紧紧地搂着时南絮,生怕她逃走似的,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她莹白如玉的耳垂,力道却又很轻,生怕将人咬疼不要他了。
时南絮感觉耳边他的气息挠得人有些痒,所以不自觉地往旁边偏了下头。
而赵羽书看到时南絮这般躲闪自己的动作,眼泪更汹涌了,心底的委屈和酸意几乎打翻了一地,将他整个人淹没,心脏像是被她握于手心,如何疼痛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
“你怎么能这样?”耳畔传来赵小将军闷闷的嗓音,他忍不住收紧了搂着怀中人的力道,轻声细语地说道:“凭什么那些东西都.........可你却偏偏不要我。”
“在军营里鲜少有女子出现,便是偶尔出现了,我都避之万里远,生怕你知晓了嫌弃我脏。”
“可你在京中却过得这般........”
这般潇洒肆意。
“你便直言也无妨,是否因为曾经我不懂事的时候欺负你,所以对我厌恶至极?”
时南絮抿了抿唇,垂下了眼帘,沉默不语。
那时候她又不知晓万人迷主角受小皇帝早就崩了,崩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连剩下的任务对象都没一个听话的。
而且说实话,和赵羽书一起练习骑射之术其实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了,当然这些仅限于赵羽书这个混世小魔王不来招惹她。
犹豫了半晌,时南絮最后还是抬起双手,轻轻地落在了赵羽书的墨发上,力道轻柔地给这只炸了毛的大老虎顺毛,有些无奈地柔声说道:“未曾嫌恶过你。”
忽闻此言,手中的佩剑无声滑落,与密室的地面相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可赵羽书恍若未闻,只是垂首目光灼热地盯着柔声同自己说话的少女,黝黑的眼瞳还蒙着一层氤氲的水汽,“此话当真?”
时南絮被他这饿狼似的目光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却还是轻声道:“真的。”
在离开前皇宫京城前,时南絮叫住了赵羽书,“赵小将军稍等片刻,我有些话想留给陛下。”
待到墨迹干透,时南絮仔细地将书信叠好,用那一方缺了角的玉玺压好,才出了密室。
这暮夏夜里的蝉鸣声中,欣喜若狂的赵羽书抱着身形纤细窈窕的少女身骑玄色骏马,一路驰骋往城外山林间而去。
与时南絮共乘马的赵羽书垂眸看着她耳下轻晃的珍珠耳坠,俯身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尖,吓得时南絮一把握紧了马的缰绳,赵小将军轻笑着说道:“絮絮怕是有所不知,本将军这些年在西北边境的骑术可是长进了不少,便是较那草原人也要强上不少。”
说着,赵羽书低声问时南絮,“只是不知,絮絮的骑术这些年来可有长进?不若让本将军见识见识?”
时南絮这些年都在翰林院里摆烂养老,哪里来的练习骑术,而且听赵羽书这话,怕是话中有话,忙偏开了头,握着缰绳的手指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我骑术早就不知退化了多少,怕是不堪入目。”
锋芒毕露的少年将军低笑了一声,常年握兵器的手指粗糙了不少,指腹间结了不少茧子,那用于搭箭上弦的粗粝指尖如今却碾过了馥郁牡丹中潜藏的粉碧玺珠。
时南絮咬着唇,要去按住赵羽书本该握缰绳的手,却被许久未经历的马背一个颠簸,被颠得眼泪珠子滚落而下,用毫无威胁震慑力的嗓音骂他。
赵羽书笑了笑,由着时南絮骂自己,还教她该怎么掐人才能将人掐疼。
纤细的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