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震动持续了两三秒，伴随着“咔嗒”一声脆响，那碗忽然碎裂开来。里头的鲜血向外溢出，在铁桌表面流动，顺着边沿滴落在地上。
而血腥玛丽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份折叠起来的，沾染着鲜血的泛黄卷轴，卷轴的一旁甚至还夹着一把暗红色的羽毛笔。
血腥玛丽拿着卷轴走到江澈与高数的面前：“来吧，用这支笔签订，你们双方的角色。”
江澈接过血腥玛丽手中的那泛黄的卷轴，眸色微暗，他的手指轻挑过卷轴上细细的鲜红丝线，打开了卷轴。
卷轴上有着鲜红的古怪的字符，而在下面，还有两个横行，横行上总算有江澈看得懂的字了。其中一个写着“代价”，另一个则写着“利益”，这应该就是签名的地方了。
血腥玛丽那幽冷的声音再度响起:“这里的契约内容，是你们成为帮助我的仆人，并且为我挑选合适的猎物。作为报仇，我将会答应你们其中一个人的愿望。”
江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两个横行:“那么‘代价’与‘利益’的区别是?”
血腥玛丽那下半张狰狞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代价，自然是如果没有遵照契约内容，而要付出代价的一方了。至于另一方，就算是契约毁坏，我也不会杀害另一个人。”
说到这里，血腥玛丽的声音顿了顿，看向江澈与高数，嘴角那一抹诡异的，上扬的弧度也越来越明显。
“怎么样，你们商量好了要让谁来付出‘代价’吗？”
高收听到血腥玛丽的这句似乎要挑拨离间的话，眉头皱了起来。虽然这话说出来就很让人觉得心慌，但是不可否认，这确实是要面对的一个问题。
他和大佬之间必须要选择一个人当那个‘代价’方。
高数想到这里，看了眼江澈，发现江澈还在专注的看着契约上的内容，就好像真的能看懂一样。
江澈当然不是在看契约的内容了，他的脑中飞速的转动，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呢？
代价方和利益方......
江澈的眼睛在两个横栏之间扫过，他的脑中忽然闪过了什么。对了，这份契约是单采取签名的措施！
那么也就是说......
想到这里，江澈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这种契约的签订方式还真是助了他一臂之力。
高数一直在盯着江澈，他这突如起来的笑整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的原因，高数居然发现他的心反而安定下来不少。
好像每一次看到大佬这种笑，跟他对着干的人都会遭殃啊。
而且，而且面前这位还不是普通的大佬，这可是当年凭一己之力可以抗衡整个神域的沈暮序，他的偶像啊！
高数越想越有希望，现在他就觉得自己之前那些想法都是白瞎了，他身边的大佬可是沈暮序，只有他玩鬼的份，可没有鬼玩他的份。
就在高数给自己打完强心剂之后，江澈也终于开口了:“代价那一方，就由我来签吧。”
高数本来还有些惴惴不安的心，在经过江澈的这句话之后彻底解放了。
呜呜呜，大佬果然是照顾他的！
江澈扯下卷轴一旁的羽毛笔，准备递给高数，结果就看见了高数眼睛里闪烁着的水光。
江澈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怎么了，你吓哭了？”
呜呜呜，不愧是大佬，居然还给他台阶下！
高数摇了摇头，将眼眶里打转的水花憋回去，接过江澈手中的羽毛笔，郑重的在卷轴的“利益”那个横栏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江澈看着高数签完，从他的手中又拿过羽毛笔，定神看向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