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原本就想走这么一趟的, 因为大舅父的事情之后,阿母一直很担心两个妹妹,即使怕自己不舒服, 嘴上说的只有二妹。
只是得了袁绍的命令后, 他先是推辞一番,然后又去找袁绍,不知说了什么, 袁绍便又出了好些银钱。
高干还不想离开二舅父麾下, 所以主动提及, 要带上一两个谋士, 怕自己观察的不够仔细。
即使是亲舅父,高干也不愿考验人性。
带上谋士,不过是高干给自己留的后路,对舅父表示自己的忠诚。至于是谁, 他都能保证让对方只看到自己让他看到的一切。
刚好田丰有对袁绍说教, 袁绍便直接让他跟高干走, 于是高干就带上了田丰。
田丰,字元皓, 为人刚直,早年曾被选为侍御史,因得罪宦官而被残害, 被袁基所救, 而后辞官归乡。
可即便如此, 他到现在也是直来直往的性子,虽然很多时候袁绍都会采用他的计谋,但却不喜欢他这个人。
只因为这人嘴上总会提及长兄,虽然袁绍知道自己身边许多人都是因为长兄来投奔, 可是如今长兄已逝,他们就不该再念及。
高干说此行重要,需一足智多谋之人帮衬,袁绍便毫不犹豫就将田丰推了出来。
田丰一听要去许县送礼,心中很是不忿,他并不觉得这个时候送礼能送给皇帝,可能皇帝还未见到,就被曹孟德贪去了。田丰是见过曹孟德的,见过他年少时在洛阳城内的张狂跟无礼。可主公下令,他又是不得不从。
袁术称帝,田丰不用想就知道当下朝廷定然对主公不满,此行必然危险重重,可临走的时候,竟然发现高干还带了自家老母?
“高刺史这是何意?”田丰疑惑的问,这次去,未必能回来,怎么还带老母?
高干一副无奈的神色,叹气道:“阿母与姨母数年未见,怕日后不能相见,身为人子,如何能不能罔顾阿母心意?”
田丰闻言表示理解,他早年丧父,阿母一生温柔,可就是在四十余岁的时候,突然有两年变得格外执拗,不讲道理。虽然后来恢复了,但是那段时间内光是照顾阿母,就有些心力憔悴。
因为带了大量财物,高干就专门带了不少亲兵。
一路上田丰都很忐忑,但谁知刚到兖州,便有两个带着面具的之人得了高干热情接待。
这两位头戴面具之人,一人看得出是青壮年,另一人却是个少年。
田丰看着高干将二人护送到高袁氏的马车上,然后被隐约就传来悲痛的哭声。
“我的鉴儿,我的鉴儿……”高袁氏虽然吃惊于丁瑚跟长弟的相似,但是却跟悲痛袁鉴满脸的伤疤。
比起丁瑚,高袁氏更疼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变成这幅悲惨的模样。
“大姑母莫哭,我跟旦儿都活着,活的好好的,还有什么值得悲伤的呢?”袁鉴见她双唇发白,忙上前将其拥住安抚道:“能再次看到大姑母,我真的很高兴。”
“还疼吗?”轻轻的摸着他脸上的伤疤,在听到他脸上是长弟亲自刻的字,高袁氏脑中全是袁基的身影,他是得有多么无望,才会用毁了孩子容貌的手段来保全他?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袁鉴忙道:“大姑母,我真的不疼了。”
不管是刻字还是将其挖掉,他用了麻沸散,疼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看着亲人到底让他更为悲痛。他甚至至今不敢去阿父坟头上一炷香,就是不敢去面对。
高袁氏哭了好一会儿,才在侄儿的安抚下,慢慢的缓过来,看看袁鉴,再看看丁瑚,她深吸一口气,对着丁瑚道:“曹家对你有恩,你日后作何打算?”
“阿姊说我现在这个年纪,除了读书习武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