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理会姜年年,只暗自想着,要叮嘱系统以后注意一下,若是男女主及他们的孩子在附近就告诉他一声,他好躲着点,免得沾了晦气。
他现在体质有点差。
心情不好不利于养生。
再次被忽视,姜年年很不开心,他倔强地仰着头,抿起了唇。
昨天吃了个闭门羹,已经让姜年年觉得憋闷了。
今天又亲眼看见贺明隽对自己妈咪视若无睹,姜年年恐怕只会更觉得贺明隽不识好歹。
只能说,姜年年不愧是霸总的儿子,从小就很会以自我为中心,别人需要顺着他、宠着他,否则就是“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当然,贺明隽引起的是小霸总带着恶意的关注。
见贺明隽再次不接招,姜年年用软乎乎的声音说:“别人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可以不回答还戴口罩?从小妈咪就告诉我要有礼数,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吗?”
他说完,还歪了下脑袋,仰脸看着贺明隽。
“年年!”
姜漓温柔地斥责一声,又对贺明隽说:“不好意思,我家小孩比较自来熟,话有点多……”
这时电梯又到一个楼层停下。
几乎每一层都有人进出,所以这一趟电梯就格外耗费时间。
贺明隽是被同事喊着去开会,就无可无不可地一起乘电梯。
若是让他一个人安静地站在那里,就算时间长点,他也可以想自己的事情。
可现在,旁边有张嘴叭叭的,就像是一只在耳边飞的蚊子。
贺明隽可以屏蔽杂音,也可以一心二用,只不过,他可能是因为先入为主地不喜欢,就觉得有点烦。
他没有回应姜漓那明显维护自家孩子的话,而是微低头看向姜年年,反问:“那你母亲没有教过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吗?”
姜年年一愣,他没想到竟然有人对小孩这么不留情面。
他余光扫了一圈,发现那些白大褂中竟然没有人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更没有劝人贺明隽“大人不记小孩过”。
姜年年哪里知道,要是别人,围观的医生可能觉得一个成年人对小孩子这么冷脸会有点过分。
然而,他可是贺明
隽哎。
整个医院,就没几个能让他给面子的人。
而且,同事们有不少都知道贺明隽有“恐崽症”。
这小孩又不是贺明隽的病患,还想要他温柔对待,怎么可能呢?
外人没有替姜年年出头的,但姜漓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她把姜年年往身边揽了一点,皱着眉,有些怒视着贺明隽,说:“本来就是你先不理人的,对一个孩子,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姜漓觉得贺明隽应该认出自己了。
可他不回应她的主动打招呼让她尴尬就算了,对年年还那么严厉冷酷,是故意的吗?
就因为当时她没听他的建议、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
贺明隽不知道姜漓会有这么自恋的想法,他听到她那句质问,就抿直了唇角,同时闭了一秒的眼睛。
如果是了解贺明隽的人,就知道这个小小的表情表示他心中十分嫌弃又不耐烦。
可惜他面前的母子都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话听不懂,明显的拒绝态度领会不到,就更别提贺明隽这细微的表情了,而且他又戴着口罩。
因此,姜漓一脸理直气壮还带着点气愤,姜年年则是做出一副委屈不安的表情,他们等着贺明隽的道歉。
贺明隽如他们所愿开了口,但说出的话却是:“您家的教养,还真让人长见识。”
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却自带嘲讽效果。
周围的同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