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角度看,他睫毛低垂,强悍兽人此时并不紧绷的躯体,有种懒洋的美。像有居家感的凶兽。墨发遮挡身躯,那张脸实在太可以,言袖没忍住盯着看了几眼,银则喝完,薄唇上留了一点润泽。
“怎么样怎么样?”言袖期待问。
蛇类慢吞吞看她一眼。
言袖一愣。
她发觉她还挺喜欢这种眼神。慢腾腾的时候不经意就流露出几分侵略感。
“银则,你好A!”言袖夸他,然后在对方尚未理解她的意思时,又迫不及待继续问他:“好喝吗?”
“嗯。”银则很给面子。
“一醉方休!”言袖把酒再满上,笑嘻嘻地推到他那边去。
垂落的墨色发丝下,红蛇瞳慢慢看了眼酒杯,再慢慢看一眼她。
言袖知道自己酒量差,不过有银则在这里,显然喝醉也不算什么大事,又不会有什么危险,她很畅快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
言袖已经觉得晕乎乎了。
她感觉脑子胀胀的,眼前的视物也摇摇晃晃,身边那一截幽黑的蛇尾,好像有点勾人,慢腾腾地交叠,缠绕蜷曲。
言袖琢磨着银则应当也没有什么不开心了,不管有什么,喝下几杯酒,天大的事都得忘。
她睁着水光朦胧的眼睛看他,脸颊发烫,用手背一量,确实很烫,她喝酒还挺上脸的。
言袖拍拍酒坛子:“银则!开心了吧!”
银则:“没有不开心。”
依旧是开始前的说辞。
言袖点点头。他这种大佬,说来也是,还能有什么不开心的。
她回身放松自己,瘫倒着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身子下像被塞了一团棉花,轻飘飘温柔柔的,模糊的感觉冲击着被涣散的大脑。
对面的银则没有动静。
言袖闭着眼睛朦朦胧胧躺片刻,又想蛇蛇这么安静在做什么,她睁开眼,稍显迷离的视线聚焦,对上银则安静的目光。
两人对视。
言袖脑子晕晕的:“你看我干什么?”
银则:“没事。”
“……”言袖又躺回去,觉得躺得不舒服,于是来来回回地翻身,把衣服都弄得皱起来。她总算找到个舒服的姿势,没躺上两秒,又想爬起来喝酒。于是少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结果坐到一半,没什么力气,她懵懵两秒,又懒得再喝了,再次平和地躺下。
如此一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折腾,她感觉自己头更晕了。腰间还有东西在硌着自己,言袖再再次翻身,口袋里有什么深色却微亮微凉的东西掉了出去。她睁开眼睛一看。
从口袋里掉出一枚黑色的东西。
坚硬质地,黑润色泽,还有种似有似无的危险感觉。言袖的脑子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她抓着那枚蛇鳞,动作缓慢地想把它再收起来。
努力了两下,就是塞不回去。
在整个过程中,对面蛇蛇都没动静,言袖也没往他那边看,她努力睁大眼睛对准口袋,塞了几下,都没能顺利放回去。
她有些想抬头,弱弱喊一声银则……让他帮她塞回去。但这声细细的呼唤还没有说出口,她瞧见对面柔滑的蛇尾微微抬起,山洞内壁映着年轻的躯体影子,巨大的具有压迫感的黑影仿佛朝她笼罩下来,保持了一点点距离,而那点距离让人觉得更惊悚了,冰凉的发丝扫在她的脸上,她有些迷离地张了张嘴唇,在侵略感的压力下,冰冷修长的指腹碰到她的指节,那枚蛇鳞被拿在两个人的手间。
“为什么?”他问。
“什么……”言袖还是模模糊糊的。
她微微仰头,觉得凉凉发丝好像墨色的瀑布细流,映着光。她莫名有点想朝他贴上去,但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