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走到了杰森面前, 杰森则摘掉了头盔。
一般情况下杰森会转头就走，但这次他答应了阿福想点办法检查一下那只猫，因此杰森没有直接离开。
两人之间隔了只猫, 小小的猫咪算不上障碍, 他们依然可以直视对方。
人类的官司与猫无关，布鲁专心低头嗅着杰森的鞋尖。
尘土、火药、血铁锈味和骨头。
嗅着嗅着，边上又多了一只猫咪，白爪猫也来了。它大概是不明白布鲁在做什么, 出于好奇也凑了过来, 跟着嗅杰森的鞋子尖。
杰森身上的味道就是最标准的哥谭味道。
看来这段时间他并未远离。
布鲁嗅的很认真, 白爪猫却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它找了个顺眼的地方蜷缩起来一窝，舒舒服服的趴住了。
布鲁愣愣地看着白爪猫。
蝙蝠洞的地板是金属质感的, 很冰冷，对猫咪的肉垫很不友好。
而杰森的靴子是皮革裹着护甲, 硬归硬, 却比金属地板的触感好了不少，而且多少有些人类的温度，不至于冷冰冰的。
于是布鲁也窝了上去。
有点卡肚子。
嫌弃的用爪子轻轻拍拍。
人类最终没有进行任何交流。
蝙蝠洞响起警报，警报声引走了蝙蝠侠, 临走前蝙蝠侠将自己的护腕摘下交给了杰森。
同时洞内的其他人也跟着开始忙碌起来, 只有杰森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脑袋偏向蝙蝠主机那侧观察许久，等蝙蝠侠、罗宾先后出发, 洞内只剩下红罗宾和老管家后才收回注意力。
这时候杰森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他低下头, 发现自己的脚面各自长出了一只猫。
“……”
人类动了动脚尖。
两只猫的身体就跟着他双脚上的力道分别左右摆动。
觉察到坐骑不安分, 布鲁用爪子拍了拍鞋子侧面, 拍了杰森还在动，猫猫这才懒洋洋的抬起脑袋，嘴里发出不乐意的咪呜声：干嘛？
“你还不乐意了？”杰森抬起脚尖，带着猫往上昂头。
可猫咪不乐意看他。
猫咪的别扭大概就是那种，非要它做什么，它就越不乐意做什么。
布鲁就是不抬头。
杰森干脆开始往前走。
白爪猫立刻就滚下来了，回头丢给杰森一个嫌弃的小眼神，而布鲁则纹丝不动，它的体型略小，在稳定性方面也更有优势。
杰森无所谓，继续往前走。
直到上楼的时候。
人类男性的脚背确实比较宽大，可也就这样了，并不能让布鲁完全趴在上面，它的头部和肩膀还露在外头，于是在上楼梯的时候，无可避免的，猫头会磕到台阶上。
布鲁看着迎面而来不断放大的台阶，瞳孔放大。
不乐意的猫咪跳起来往上，一下子跑到台阶的尽头，俯视还在继续走的杰森。
“喵——”你可真是狗！
杰森听不懂猫语，单纯的骂骂咧咧他还是能感受到的，他咧嘴一笑：“多谢夸奖。”
布鲁：“……”
一个人，他怎么可以这么狗呢？
布鲁思考着这个严肃的问题。
猫咪思考的时间里杰森已经走到了它身边，路过它，继续往前走。
布鲁跟着转身，大概是有点好奇的，它选择跟了上去。
人类在使用手机，应该是在查询什么重要的东西，表情紧绷，看起来十分严肃，时不时地捏一下蝙蝠侠交出来的那只护手。
布鲁看到了，正是被自己咬坏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