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婉儿吓晕了,没有看到其它人。”琉璃又怯怯地看了年深一眼,她也是刚才听旁人议论这位新任的大理寺少卿的身份,才反应过来他应该就是当日的‘行凶之人’。
所以,除了婉儿和死者,待在五楼的楚娘和那个莲儿的确没有见过凶手。那完全没有必要灭她的口啊?难道真的只是事有凑巧?顾念皱了皱眉,“楚娘最近可有表现出害怕之类的情绪?”
“害怕倒没有,只是因为上元节的事情影响桃花阁的生意,心烦过一阵子。后来二十五那天城内出事,死了好多常来的客人,阁里的生意基本停了,她那时候情绪特别低落,常跟奴家感叹世事无常,甚至那时候很想离开长安。
之后生意重新恢复,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练舞也特别勤。尤其最近几日,一直有贵客出资丰厚的邀她过府,她开心地添置了不少首饰。”琉璃珍惜地摸了摸头上那支扁头珠簪,“还送了奴家一件。”
那支簪子的簪头是三颗玉米粒大小的米白色珍珠,乍一看并没有特别显眼,仔细再看,才会发现底下的簪头还用累丝盘嵌着宝相花纹,簪身是锤碟规整的鳞片式菱纹,随着主人的动作会有不同的位置反光,做工极为精致。
看着那支步摇,顾念猛然想起屋内梳妆台前被踩坏的另一支金镶玉步摇。他知道屋顶鞋印上嵌的那个米粒大小的痕迹是什么了,是玉的碎片!
想通的顾念心情大好,忍不住夸了琉璃头上的珠簪一句,“挺好看的。”
“奴家也觉得好看。”琉璃有些骄傲地扬起下巴,“楚娘说,这是墨青亲手打造的,光是手工费就要八千文呢。”
“这么贵?”顾念惊了。
“墨青可是京城第一工匠大家,普通人想要找他做东西,排队就得排几个月呢。”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奢侈品吧?消费被迫降级挣扎在贫困线上的顾念回忆往昔,心里默默流着宽面条泪。
“月娘和楚娘的关系怎么样?”
“只能说普通吧。”琉璃想了一会儿才道,“楚娘喜欢音律和棋艺,月娘更爱舞剑骑马,她们两个脾气不搭,待在一起的时候少,但面子上都过得去。”
“他们两个吵过架吗?”
琉璃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的。”
“楚娘可有…相好的?”顾念用上了春花刚教给他的那个词。
琉璃捏紧了手上的帕子,没有答话。
“说。”年深剑眉微横,‘啪’地一拍桌案,吓得琉璃和顾念齐齐打了个哆嗦。
年深无语地看了眼旁边的小司直,我吓唬她一句,你跟着害怕什么?
你光是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就够吓人了好不好!
顾念摆出无辜脸,装模作样地抬手正了正自己的幞头,借助这个动作定了定神,又对琉璃温言相劝,“楚娘被杀,究其原因很可能跟钱财或感情有关。你现在隐瞒,可能就是在帮那个杀楚娘的人逃脱罪行。”
琉璃脸色微白,迟疑地道,“有倒是有一个,不过奴家也不知道是谁。”
顾念追问,“她没告诉你?”
“她只说有个心仪的郎君,以后等时间合适的时候再告诉奴家。”
“那她总跟你形容过那个人吧?比如长得什么样,爱穿什么衣服,或者脾气性格之类的?”
琉璃摇了摇头,露出略微有些迷茫的神情,“我只知道最近他们应该经常见面,每次见过,楚娘的心情都会特别好。楚娘只说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只有他最懂她,也最怜惜她。”
这么神秘,连最好的闺蜜都不说,她这位心仪的郎君到底是什么人?顾念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顾念请琉璃进去,看看屋内有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的东西,琉璃看了一圈,表示据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