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算了算,那个时间陆溪应该已经到镇南侯这边了,只不过他那时候应该还在孝期,未必会公开在镇南侯的军中露面。
“算是吧。”提起陆溪,月北原本开心的脸上毫不隐藏地露出丝不悦之色。
吴鸣有些诧异,“你不喜欢陆溪?”
月北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天蛊不喜欢他。”
“那你为什么帮他?”吴鸣大为不解。
“因为阿姐喜欢他。”月北叹了口气,“阿姐见他第一面,就被迷得神魂颠倒的,还直说非他不嫁,去年年底,还是嫁了过去。”
“那小子倒确实也算有副好皮囊。”吴鸣忍不住‘啧’了一声,“不过,应该也很花心吧?”
“这倒没有,”月北摇头道,“他在娶我阿姐之前,并无妾室。只有一位原本他父亲帮忙安排的正妻,之前也已经亡故了。他虽然没给阿姐正妻的名分,不过也答应我今后对阿姐一心一意,所以我才帮他做事。”
“他说你就信?”
“我当然不信,所以让他和阿姐吃了秋月蛊。”
顾念:……
陆溪对自己也是挺狠的。
“吃了秋月蛊的人真的不能对其它人动情?”
“没错。”
“无法可解?”
“除非炼那对秋月蛊的我死了,或者他们两个其中一方死了,蛊虫才会跟着一同死去。”
“你就不怕他为了解蛊把你阿姐杀了?”
“蛊虫一死,天蛊立刻就会告诉我。”月北用虫笛拍了拍掌心,“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吴鸣挠了挠头,这种情况下,想要把月北拉到镇西军的阵营恐怕就有点麻烦了。
“恩公,那个疯子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跟陆溪为什么都这么紧张他?”月北也想起了自己今天本来过来的目的。
“他其实是我的一个同乡。”顾念便把告诉其它人的版本又告诉了月北。
月北皱眉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做过的事情可远不止这些。”吴鸣撸起袖子,把这些年陆溪的所作所为讲了一遍。
“看来阿姐真的选错了人。”月北露出为难的神色。
“至少他对你阿姐是好的。”顾念拍了拍月北的肩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而言之,月北现在至少是不会为了陆溪再对他们动手了。
“给江陵那边发信号。”顾念吩咐候在几步远处的韩啸。
江陵城内,镇东侯旧府。
叶九思拍案起身的刹那,远处一发信号弹腾空而起,拖着红色的烟雾扶摇而上,直冲天际。
“麾下,南边解决了。”杜泠得到消息,立刻敲门禀告。
“知道了。”
门外的杜泠默默退了下去。
“听到了吧,解决了!”叶九思的面色立刻由忧转喜,宣告性地对陆溪道,“你刚才把那个什么天蛊吹得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还不是没用?”
陆溪疑惑地瞥了眼自己毫无动静的胸口,随即笃定地看向叶九思,“不可能。”
如果月北死了,他身上的蛊虫不可能会毫无反应。这个消息肯定是假的。
“假消息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未免有些没意思。”陆溪淡笑着看向年深。
“在你眼中,我可是会玩这种把戏的人?”年深眉峰微扬,眸色淡定而沉稳。
陆溪不禁沉默下来。
几缕阳光穿过窗框上的明瓦,斜斜地投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脸照得半明半暗,神色难辨。
“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该亮出保命符了?”年深屈指轻叩桌案,淡淡地道。
“你确定我藏了保命符?”陆溪眉睫微抬,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