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露出两条光溜溜的长腿,在空中徒劳地蹬了蹬。
林颂安握着谈宁纤细的脚踝,折着谈宁的腿往下压。
林颂安无赖且恶劣地朝谈宁笑了笑,“宁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
谈宁用力挣脱,最后只是挣开了领口一颗纽扣,露出和衬衣差不多白的皮肤。
他平躺在床被上,头发散开。
林颂安自问自答:“你这叫羊入虎口。”
谈宁束手就擒,静静等待着林颂安靠近。
林颂安开了半天的会,忙得头疼,此刻全在谈宁身上疏解,他们没有做什么,只是耳鬓厮磨,林颂安轻轻吻着谈宁的脸颊,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呼吸烘着谈宁的皮肤,寸寸贴合。
他卸了力气,把头枕在谈宁颈窝的时候,谈宁伸手揉了揉林颂安的太阳穴,谈宁知道他的肩上承担了很多。
“谢谢宁宁。”林颂安说。
谈宁不会撒娇也不会服软,偶尔一句两句情话都必须通过特定场景触发,他大多时候都表现得很平静稳定,甚至有些冷漠。可林颂安每次一靠近他,或者只是看着,都觉得一切烦恼都消弥殆尽。
谈宁真的是他的定心丸。
“林颂安,你这个月的易感期什么时候来?”
林颂安怔了怔,把脸埋在谈宁的颈窝里,避开谈宁的目光,说:“不知道,应该是二十几号吧。”
“怎么会推迟?”谈宁印象里林颂安的易感期都是在月初到月中的区间浮动。
“研发院的院长告诉我,第一次服用这个新型缓释药,当月的易感期时间可能会推迟。”
“是吗?”谈宁有些担忧,又有些期待,“也不知道这个缓释药能不能起效果。”
林颂安表情微变,“应该有吧。”
谈宁笑了笑,“那就好。”
他用细瘦的手臂圈住林颂安的肩膀,轻声说:“林颂安,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宁宁,”林颂安咬住谈宁的脖颈,稍微用了点力气,“我尝一口蛋糕。”
谈宁痒得瑟缩了一下。
林颂安又磨牙似地咬他。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林颂安又要去工作,谈宁于是一个人在街上逛了逛,觉得无聊,第二天就一个人先回来了。
林颂安打算在林冶勋原先的基础上扩大产业版图,所以频繁出差,按计划见很多合作商洽谈工作,他很忙,忙到没时间和谈宁撒娇。
谈宁也觉得自己应该学着减少对林颂安的过度依赖,他即将出国,和林颂安要开始异地恋了,林颂安嘴上说着好舍不得,其实谈宁心里更害怕。
明明林颂安没出现之前,他可以闷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几天不和别人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谈恋爱之后反而变成了小孩子。
他窝在家里数着易感期的时间。
他总是担忧林颂安在出差的时候突发易感期,而他不在林颂安身边。
可这个月林颂安的易感期都没有来,只是有一天林颂安出差回到家,一进门就直愣愣地抱住谈宁,脸色苍白,他说:“易感期来了。”
谈宁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张开怀抱让他靠过来。
林颂安很快又说:“但是吃药缓解了,现在有点头疼,宁宁抱抱。”
谈宁隔着抑制剂摸了一下林颂安的后颈,腺体肿胀着,的确是易感期的症状,但林颂安的反应明显很轻。
“效果这么好吗?”
林颂安点点头,顿了顿之后说:“还可以,以后再也不会伤到宁宁了。”
谈宁想:伤我没关系,我只是怕你伤到自己,笨蛋。
困扰他们很久很久的易感期难题,竟然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跨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