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菜,奴婢回禀老妇人为您挑别的掌勺,各房口味不同,咱们府上有许多掌勺的师傅呢。”
“不用了,过段时日就好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映儿明白,再则,她还求闻家,最好不要多生事端。
而今有吃的了,她不挑。
*
卢氏在一旁喋喋不休,闻衍的思绪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不由想到在塌上对他那白来的妻子,发狠的宣责。直到卢氏忽而拔高声音哀嚎一声。
闻衍才回过神,不耐地捏了捏眉心,“母亲今日叫儿子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唠唠叨叨扯了半箩筐闲话,没句重点。
闻敬还没去的时候,卢氏还好,闻衍印象当中的母亲温婉大方,大概是早年丧夫,府内府外说闲话的人不少,说她克夫,很是难听。
卢氏被刺激到了,人也逐渐变得敏感,尖锐,时常疑神疑鬼。
闻衍知道她不容易,从来何事都顺着她,护着她。
闻老太太非逼他娶妻,以闻家长孙和闻家富贵相要挟,说句难听的话,不顺闻老太太的。
闻衍压根不怕被逐出闻家,他手上经营的私产足够他挥霍几半生了。
选择顺从,是因为卢氏在他耳畔的哭诉。
“你如今是烦母亲了?让你坐会陪陪我,都要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幼年时还总在母亲跟前,长大了整日里我连个你的人影都见不着。”
闻衍按耐下情绪,弯抿出笑。
“母亲言重了,怎会是不想陪母亲,不过祖母那头来了人,让儿子过去陪她用晚膳,似乎有事相商。”
光听废话一下午,再不过去,恐怕要迟了,闻衍对人向来没耐性。
要不是眼前的人是母亲,别人跟他说上废话不超过三句,他绝不会忍到现在才发作。
卢氏试探问,“你祖母可有具体说叫你去用晚膳,是什么事情?”
闻衍摇摇头,如实道,“没说。”
闻老太太深居简出,这两年连闻家的聚宴都不怎么出席了,除非是特别隆重的家宴,别家想要见她,特地送了拜帖,她也不见。
卢氏和闻老太太婆媳关系不好,她见着老太太很是害怕,因此老太太免除晨昏定省,不见老太太对卢氏来说,心里反而愉悦,平日里也能得悠闲。
毕竟刚嫁过来的时候,每日天不亮就得站规矩,年轻贪睡,卢氏私下常常抱怨。
怎么突然让闻衍陪她去用膳,二房三房上门想见她求她,不是天大的事,她都只叫人传话。
卢氏转着脑子想,能有什么事值得喊过去,脑子稍炖片刻瞬间反应过来,随后一拍大腿。
“哎哟....”
明儿个就是三日后了,新媳妇嫁过来,三日后都是要回门。
江映儿嫁过来,闻家打点了不少,闻老太太中意她的同时,也叫底下人花了重金封口,不许再提起江映儿的来历和出身,外头人谁要是说了,就是和闻家做对,家里的人门若是管不住嘴,简单,闻老太太吩咐账房不许拨银子给,仍由其自生自灭。
闻家的人平日里虽针锋相对,事关利益,嘴上把了风。
闻衍那日回来得晚,消息都被闻老太太给封死了,他不知道内情。
凝云堂那边在这关头叫人过去,必定是叫他明日,陪容云阁的落魄女回门,江家都灭了,回哪门子的门?去牢里探亲?
不想被二三房比下去,卢氏私底下派人去打听消息,想要知道江家到底有没有谱再崛起。
江映儿如果恢复身份,她也不至于被二三房取笑,说她眼比心高,平日里夸她儿子出类拔萃,就是公主都能尚得起,到头来,还不是挑了个什么都不是的罪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