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人在闻府上下有说有笑。
好在,江映儿白天记册管账,夜里应付不知餍足的男人手上也忙,能够分散些心绪。
真说起来,这个月,卢氏跟姜泠月打得火热,顾不过来吧,郎中没来过。
江映儿是打算出门采办物件,再寻沈辞霁问问,他帮忙打探,许久了有没有阿弟的消息?再找鲁老太医看看身子。
.....
握毛笔的手顿住,笔尖的墨凝成一团滴到宣纸上晕散开,污了原本写好的账簿银两数目。
“.......”
怕污到别的字迹,江映儿暂搁了笔,将底下几房写好的账目抽出来,放在一边,换了新的宣纸。
闻怏那份记账染了污秽,得重新写了。
做好一切,发现在场的人依旧在各路心思似地看着她,默不作声。
尤其是姜泠月,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死盯着她的肚皮,恨不得要上前扒开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孩子。
卢氏么脸色抽瘪,三房方才刚用姜泠月纳小房,抱孙子的事情讥讽她,眼下把脉八成没有,不是找难堪?
若叫卢氏再受气,回容云阁指不定怎么寻她找回来。
江映儿柔笑着婉拒二房的好意。
“姑母的账还没记好,那头不好叫等着,不若理完这些账,晚些媳妇再请郎中看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二房却道,“年节还远,鸡毛蒜皮的事,哪就有身子重要。”说着,不等江映儿拒绝,即刻就招手让郎中过来了。
“二婶婶....”三房夺过江映儿手中的笔,把她按在位置上,“衍哥儿媳妇啊,听你二婶婶的,看看也好啊,你瞧大嫂嫂心急的呢。”
这叫什么事啊,卢氏那脸色能是急吗?分明就是被气的。
郎中听到了传唤已经站上台阶。
江映儿只好把手腕伸出来,也好吧,记了一早上账目,当给手腕偷个闲。
许是几次落空,而今有些倦怠了,江映儿心不在焉想着,一会回去怎么应付卢氏的责备,还有那补汤,喝多了,最近闻见味便想吐。
郎中抚着发白的须。静了几息过后,眉头一展,收回搭腕的手,下两阶朝江映儿弯身道。
“小人恭贺少夫人,您已有一月的身孕了。”
江映儿彻底懵怔,“啊?”
卢氏瞪大了眼睛,旋即松开姜泠月的手,喜笑颜开奔上前,“你...郎中说真的吗?”
姜泠月受了卢氏冷落,觑瞪了江映儿一眼。
郎中道,“千真万确。”卢氏得了元宝似的,双手合十,朝天拜拜又朝地拜拜,“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几乎要乐出眼泪了,下台阶不看,差点摔到。
“快快快,着下人请衍哥儿回来,对了...记得去禀告老祖宗。”
江映儿已经回过神,心头浮上喜悦,如释重负叹出一口气。
有了。
一个月。
都说十月怀胎,再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离开闻家!
要说脸色最难看的还是三房,本以为能够奚落卢氏一番,笑她天天让人搜寻补药,反而是她讨了没趣。
卢氏扬眉吐气,“三弟妹,借你吉言了,终于啊,也让我抱抱孙子。”
她把三房呛她的话全都给还了回去,“咱们长房添了人,过年热闹喜庆!”
轮到三房翻白眼嘀咕,“不就是有了,瞧把你得瑟的。”
卢氏让郎中再把脉,看看胎儿好不好,需不需要开点安胎药,郎中说胎象平稳,不必吃。
江映儿收回手腕时,见到二房怔在原地,似乎一副不可置信垮了天的样子。
失魂落魄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顺风刮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