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氏在脸上包扎纱布。
这年代的京城可不都是水泥路,公交车驶过绝对能扬起漫天的灰尘,一会她们要去医院,沈氏脸上的伤得包扎好,别沾到灰尘。
沈氏见宋静姝不再说话,就明白做戏结束。
屋里说话声停下,门口偷听的江翠翠与钱春田赶紧死死捂着嘴,轻手轻脚地离开谢家门口。
转身的瞬间,看着门旁那块带血的砖头,两人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颤,离开的脚步又快了好几分。
太可怕了!
她们不过是在背后编排宋静姝这个寡妇几句闲话,这心狠的娘们就打算下死手打她们的孩子,真是太可恨,也太可怕。
江翠翠跟钱春田根本就没意识到编排一个寡妇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困扰与难堪,她们还在心里怨恨宋静姝太狠心,太毒。
“怎么样?怎么样?你们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没?”
“有没有搞清楚宋静姝是怎么知道郑家秘密的?”
“她们有没有谈论大院其他家?”
周婆子这些等待信息的妇人见江翠翠与钱春田走近,赶紧小声问道,大家都等着急了,郑婆子几人被公安抓走,她们就算散了也无心做事,干脆又聚集在一起。
人多就容易安心,大家一合计,就让机灵的江翠翠跟钱春田去谢家门口偷听。
宋静姝能偷听郑家的墙角,她们也能。
江翠翠跟钱春田走近大家才把死死捂在嘴上的手拿开,然后大家就见到了两张苍白无血的脸。
……什么情况!
“宋静姝那个女人太狠毒了!她居然说……”江翠翠受惊归受惊,但还是条理清晰地把刚刚偷听到的话都告知了焦急的大家。
不能只让她跟钱春田受惊,大家都是大院的,要受惊一起受惊。
众人听完江翠翠的话,也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就像是再次看到宋静姝又砸破了谁的脑袋一样。
“她……她怎么敢!”
周婆子好半天才说出这句话,看向谢家大门的目光也带着隐约的恐惧。
原本她们还以为宋静姝砸破郑婆子脑袋是兔子被逼急了,结果人家是想彻底改变。
“她怎么就不敢,要是我,我也敢,确实就像宋静姝说的那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们要是真被逼得没了活路,再不还击莫非还真离开大院不成?”
五十二岁的陈桂香一边纳鞋底一边理智地接了一句。
她这句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开始换位思考,要是她们落得跟宋静姝一样的境况,她们又该如何处理。
思考来思考去,大家不得不承认宋静姝的办法是最正确的。
投鼠忌器,但凡只个心疼孩子的,今后就不敢再像以前那么欺负宋静姝一家。
“那我们以后……”
江翠翠看向周婆子跟陈桂香,这俩人在大院里比较让人信服。
“要我说,还是别在背后编排人家了,改不改嫁是宋静姝自己的事,她在大院也住了快两年,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把人往绝路上逼,真逼急了人,但凡做得什么出格的事,大家以后都没什么好日子过。”
陈桂香不打算再掺和逼走宋静姝一家的事。
说起来编排寡妇是真缺德,更重要宋静姝一家都本本分分,就算她们是寡妇也没勾引谁,甚至为了避嫌,连跟大院里的男人都没说过一句话,她们又何必把事做绝。
真闹到鱼死网破,估计大家都不好过。
陈桂香能想到的其他人也都想到了。
人就这样,有了威胁,也就有了顾忌,才会察觉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是否过分。
大家见陈桂香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