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过来,“再吃点。”
章颂年张开嘴,“你喂我。”
埃德温看到他还有精神开玩笑,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笑容,他夹了块苹果递到他嘴边,“吃完好好休息。”
章颂年在嘴里慢慢咀嚼,他刚退烧不能吃太多东西,埃德温只喂了半个苹果。
章颂年看点滴快挂完了,问他,“医生今天还来吗?”
“等会儿我给他打电话,再给你检查检查。”
章颂年打了个哈欠,又躺了回去:“那我再睡会儿,医生来了喊我。”
埃德温摸了摸他的头,“嗯,放心睡吧,我在呢。”
章颂年睡得不深,迷迷糊糊听到屋里有说话的声音,半睁开眼就看到床边医生正在交代埃德温注意事项,点滴已经拔掉了。
生病了有人陪真好,章颂年心里暖暖的,有些感动,他忍不住想起了童年时期爷爷骑车带他去镇上挂点滴的时光,那时候每次发烧感冒爷爷都会给三轮车铺上棉被让他躺在里面,他会蒙着头,听着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盲猜到哪了,如果猜对了,爷爷会奖励五毛钱。
埃德温没发现他醒了,礼貌把医生送了出去,再回来就看章颂年靠在床边眼睛亮晶晶看着自己,他也笑了,“醒了?医生刚走。”
“你怎么不喊我起床?”
“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喊。”
章颂年又问:“医生怎么说?”
埃德温把桌子收拾了下,挠了挠头:“医生说你这两天最好多休息,还有……我们这一周尽量克制些。”
章颂年扑哧一笑。
“你还笑我?”
埃德温爬上床捏他脸,“是谁一回来就找我要亲亲的。”
章颂年自知理亏,敛眉不语。
埃德温想起昨天他回家时的脸色,温声问道:“昨天你怎么了?回来那么生气。”
章颂年没回答他问题,反而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你跟雅罗斯拉夫说过咱们在谈恋爱吗?”
埃德温点头:“说过。”
“啊?什么时候说的?”
“那天吃完饭以后,他问我了,我就主动跟他说了。”
章颂年有些意外,语气迟疑,试探着问他:“那他不会对你?”
歧视鄙夷之类的词他说不出来。
埃德温闻言笑了,调侃道:“打我?”
章颂年愣了下,没听出他的玩笑,认真反问道:“他真打你了?”
“没有,跟你开玩笑呢。”
埃德温扶着他躺下休息,“他没说什么。”
章颂年放心了,喝了片止疼药再次睡着了,他这一天活得昼夜颠倒,完全忘了时间,埃德温夜里又起床给他量了遍体温,两个人劳累过度都睡得非常沉,早上的闹钟愣是没吵醒他们。
中间章颂年醒了一次,还以为是周日,抱着埃德温又睡了过去,时间一点点流逝,已然过了上班时间。
早会时间快到了,章颂年还没来,发消息也不回。
彭建锐觉得不对劲,问裴海程:“裴哥,颂年跟你请假了吗?”
裴海程专门点开了电脑看了眼消息,没发现章颂年的请假信息,他回道:“没有啊。”
“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彭建锐立马拿出手机给章颂年打电话,电话响了两遍终于被接起,但却不是章颂年的声音,而是另一道清越的男声,带着早起的困倦慵懒,开口便是:“Алло,ктовам нужен?”【释义:喂,你是谁?】
彭建锐愣住了,这是哪国的语言?他听不懂,下意识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匆匆挂断了。
挂了电话他又重新看了一遍手机通讯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