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牙。”
少女声音飘忽,轻轻抬眸,咬.着下.唇,依赖地看向他。
距牙下意识上前一步。
那1米的距离,便被打破了。
“不管你和妈妈有没有在一起,但——你会永远陪着我,对吗?”
“妈妈去世了,我身边只剩下你,距牙。”
她总是温柔而强大,成绩优异,从不以财阀的身份为傲,和这污浊的世界格格不入。
见自己养大的小姑娘这般脆弱,距牙再度拉近了距离,似乎想要安慰她。
他的理智恢复前,一双柔软的手臂揽上他的腰,像是藤.蔓迫不及待地捕住了引.诱而来的猎物。
少女侧头靠在他的腹.部,那是母亲最神圣的子宫所在。
“距牙....”
甜腻而依赖,像和妈妈撒娇的雀鸟一般。
距牙便忽略了那一丝不妥。
他犹豫着,将手虚虚地放在少女头顶,承诺道:“距牙是你的,小姐。”
发丝下,少女勾起了一抹柔柔的笑容。
距牙,我撒谎了。
其实啊,妈妈并没有去世。
那个愚蠢的女人,从未照顾她一天,又怎么配得上“母亲”二字呢?
只有他,他才是她的妈妈。
没有母亲会离开自己的孩子。
你也不会例外吧,距牙~
......
“小姐,入学手续已经办好。”
别墅的老管家被匆匆喊回,苏小姐给他开的薪水和苏会长一样,他没有理由拒绝。
当然,他并不清楚这位小姐的财务状况。
“小姐,闵江大学有许多其他家族的少爷小姐....或许和社会有些像,不同于女子大学的温和有礼,还请您多加注意。”
管家委婉地暗示着:其他财阀的继承者们,都聚集在闵江大学。
而GY,失去了掌权者,如同歪斜的大楼,指不定就被谁踹一脚。
“谢谢管家爷爷,我会注意的。”
少女温温柔柔,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老管家,也不禁感叹她的纯善。
——这在岛外长大的小姐,和年幼时一样,丝毫没沾上点坏脾气。
可这与其他继承者们截然不同的模样,也让他更担忧了。
一颗清澈的水珠,滴入浑浊的泥盆,可以想见,必定在经历波折后被同化,乃至跌落最底层,破碎殆尽。
老管家将文件递给她,心事重重地下楼离开,苏子墨也接到了那热心的尹律师的疑问。
【苏小姐,您只需要等待丁秘书带回遗嘱,继承GY集团前,您可以选择度假,舒缓一下情绪。】
【闵江大学并不是熟悉的环境,您或许会缺乏安全感。】
少女穿着睡裙,认真打字。
【谢谢尹律师,闵江大学是父亲毕业的学校,我只想多了解一些他存在的痕迹。】
说完后,她便将手机抛开,研究起手里的名单。
等待?
等来的,可未必是继承GY的遗嘱,恐怕更大概率,是夺走她股份的命令。
理由很简单。
一个精明的财阀会长,怎么会将偌大的集团交给别人的孩子?
苏子墨住在别墅二楼,真丝窗帘将阳光晕染出一片朦胧,她的思绪,也不自觉地回到了几年前。
母亲啊,她那愚蠢的母亲。
18年前,清纯秀美的白领和两个男人发生关系,一个是财阀会长,另一个,居然只是脸蛋尚可的穷光蛋。
她很幸运,继承了穷光蛋和母亲的美貌,又继承了苏家的财富。
可惜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