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因为那位“千古一帝”不准他们带兵器上殿,结果上演了荒唐的“抱柱而走”的一幕。
听上去,还不知被哪个黑心的史官,记录下来变成了后世的笑谈。
嘲笑了多久?五世、十世,亦或是百世?
嬴政想到这里,定定看向面前的姬丹。对方瑞凤眼带笑,将木蜻蜓递过来,恍若未觉般念叨着:“我记得你从前很喜欢这种样式……”
于此同时,另一道来自陌生时空的女声,也在耳畔响起:“会出现“抱柱而走”这样一幕,难道不是因为,他的剑太长拔不出吗?”
嬴政眸色微动,指尖不动声色地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所幸,原来位置上那把繁重而不实用的长剑,已经被他换成了轻巧而锋利的三尺青锋。
因此在姬丹对他出手的刹那间,他及时挑落了对方藏在宽袖里的剑。
与此同时,吕不韦带来赵国的护卫,也加入了混战,将姬丹身边的守卫打得节节后退。
嬴政漠然地收回了三尺青锋,看向姬丹的眼神带上轻嘲:“我不过一介小小归国的质子,看来也有人惦记啊。”
姬丹肩上添了伤,他咬牙道:“技不如人而已,我认输。何况……你不想知道是谁跟我串通的吗?”
嬴政不感兴趣:“秦国长安君的人?亦或是赵国朝堂上的人?他们许了你好处,仅此而已。”
姬丹捂着肩:“没错。同样都是质子,凭什么你有一位富可敌国的义父……凭什么你还能回去呢?”
嬴政推断道:“他们让你来刺杀我,条件可是,向赵王进谏放你回燕国?”
似是品出他语气中的嘲讽,姬丹原本如玉的脸庞,有一瞬的凝滞扭曲:“我也知道,这难度极大。”
赵国能放他长公子政回去,自然不仅仅是因为吕不韦所献的财物,也在忌惮着秦国日渐强盛的势力,但同时又明显不甘心。
而他燕国有什么呢?燕王喜性格懦弱,对他这个远在邯郸为质的儿子,也不闻不问。
姬丹只是不懑,同是受尽冷落和白眼的质子,凭什么嬴政能此时翻身,摇身一变成秦国的长公子?
而且嬴异人只有两个儿子,除了年幼的长安君,便只有嬴政了。谁能最后登上那个位置,不到最后也说不清。
姬丹冷静下来后,开口:“只是我有一事不知,为何你提前知道我行刺的机会?”
方才混乱的场面,慢慢得到控制。察觉到他说完后,吕不韦深邃而意味不明的打量,嬴政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镇定了。
他摩挲着短剑剑柄上回环的花纹,冷冽而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一介质子,身边突然多了身手不低的守卫,情况有变,这是其一。”
“你将地点选择在邯郸城外几里,我若身亡则牵扯不到赵国上,这是其二。”
他轻勾了下唇角:“你将木蜻蜓递给我,诉说从前情分以打消我的戒心。最终匕见,这是其三。”
当然还有最重要,让他确信姬丹会这么搞事的,便是那奇异的“直播”和“荆轲刺秦”的故事,这套路真是如出一辙。
以及他及时将笨重的长剑换了,咳。
嬴政任由吕不韦的视线打量,他眼睫低垂,掩住了眸底的深思。
远远的,姬丹不甘的声音还在继续:“为何你能回去,而我不能?”
嬴政不以为意地道:“除非等乌鸦变白,马匹生出犄角吧。”
眼见着姬丹被带走,马车重新启程,一路向西南。车轮滚滚在黄土道上,压下明显而狭长的痕迹。
嬴政的目光落在一旁,坐在吕不韦身边的少年。
对方年纪稍比他长些,却看着有些孩子心性。他方才在出手对付姬丹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