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样。
嬴政表示,后世说的他痴迷炼丹药,一定是以讹传讹、造谣。
他示意对方看前方的这口锅:“我说的便是这造纸术。据说纸用料廉价,轻薄而平整,便于书写和运输。”
蒙恬作为气氛组附和:“对对对,就是这样。”
他挠了下头:“可是,这一锅糊糊的东西,真能制成书写所用的工具吗?”
嬴政淡淡道:“是真是假,试试便知。”
翌日晨起时分,鸟鸣声隐约传来。他刚醒,便听到院子外蒙恬的惊呼声:“这锅里的东西,似乎分层了。”
经过一夜的蒸煮,几种原料经捣碎后的纤维束,按照密度和重量,或多或少有一些分层,但并不明显。
最上边的清水层,倒可以径直沥去。
嬴政回想着先前学到的化学处理步骤,指导蒙恬和甘罗二人,用平板式的竹帘把纸浆捞起,进入下一步骤。
甘罗一边捞一边叹气:“我说,公子政,你也太为难我们了吧。”
面前的团子小孩,老气横秋地控诉道。
“这些所谓的纸浆,虽经过蒸煮已分散开来。但让人徒手来捞,很难做到厚薄适中、分布均匀啊。”
嬴政漆眉微动。
本来是由于他自己也处理不好,所以才让对方这二人,进行尝试。
没想到无论是蒙恬还是甘罗,所捞出的纸浆都起伏不均,看来不是他动手能力不足的问题。
且手捞的方式显得效率低下,显然之后还需改进。
嬴政将纸浆静置,学着笔记里的方式,用木板将其压紧,上置重石。
按照后世的说法,这样能将纸浆中多余的水分压出。随后放到炉火边进行烘干,便能成了。
从日出到日落,时间的影子随着院子外的日晷,而缓慢移动。
期间蒙恬被喊去军营,接受了来自父兄和祖父的继续捶打。而甘罗不知所踪,可能是凭着那张能言善辩的嘴,去哪蹭吃蹭喝了。
嬴政坐在堂室内,手边的几册竹简。
他前几日才回咸阳城,而嬴异人和吕不韦便先后,派了夫子来讲课,或是送了书册过来。
虽在他看来困顿无趣,且类似纸上谈兵,但也当作闲暇时间来打发了。
等到结束时,他望着渐沉的夕阳余晖,才想起院外那口锅。
命周围的仆役,将石块取下、并将上边的木板移开后,只见纸浆已经固定成形并干燥完毕,
轻轻一揭便能取下来。
嬴政微眯了下眼。
他见到过光幕里,后世那些纹路细腻、各色装饰的“纸”。
因此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到手里粗糙而有些硬的纸张,他轻蹙了下眉,带点嫌弃。
甘罗不知何时又冒出来了:“公子政,你不会真想拿这个,用来书写吧?”
他拿手指碰了碰:“虽说确实原料易得,也能书写。”
一边说着,甘罗一边尝试了下,轻轻用力便掰下了其中的边角。他稚嫩的话语中,似乎带了点道理:“若是你使用其来书写,容易毁坏一二。”
嬴政目光中若有所思。
其实关键的突破口还是很明显的,便是在“打捞纸浆”这一阶段。由于没有器具来代替后世的“漏斗”,所得的纸浆间,其中的纤维粗细并不一样。
其韧性存在着问题。
他便让人去打听公输逊二人。
前些日子,在对方最初看到相关的图纸后,嬴政便瞧见公输逊,偶尔会摆弄随身携带的那些工具。
如今也是时候用上这二人了。
甘罗眨了下眼,像是来自孩童的困惑,又或是在试探什么:“为什么不将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