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清了,还打什么招呼跟他告别啊?走走走,这破秦国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真是出门忘了看黄历。”
嬴政似笑非笑。
要不是对方在后世口中,是能建成“郑国渠”、保秦国粮食无虞的人。
按照对方如今的脾气,他有可能还会,多送对方大牢几日游。
郑国听到脚步声,转过来后,同他四目相对。
嬴政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脸色不断变幻着。像是这几日来,总算是领悟到了什么后,至少没有继续当着他的面,再出言不逊。
公输逊淡淡道:“既然造纸术的问题已解决,那我和郑兄……”
闻言,嬴政轻掀了下眼,随后深刻演绎了黑心上司的作风:“二位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郑兄呢。”
听出潜台词后,郑国先是将“凭什么不让我走”,艰难地咽了回去。
在对方戏谑的眼神里,他环视了周围的守卫和仆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什么事?”
自知晓郑国渠后,嬴政思索了不少。
放这么一个不确定因素在身边,不如在他跑路秦国之前,先把有关水利的灵感先榨干出来。
毕竟作为一个“间谍”,对方要是被策反了,他上哪去另找一个呢?
他沉吟着开了口:“你先前似乎,对于盗墓颇有兴趣?”
郑国:“……”
他原本不想搭理,但忍不住反驳:“是水利!”
嬴政轻轻地应了声:“是吗,听上去都差不多,都是挖土的。”
量身打造的钩子放下后,郑国可比公输逊好进坑多了:“哪里是挖土了?水利可有很多讲究了……”
他絮叨了好一会儿,见嬴政眼神一错不错地瞧着他。
好像也没有之前,那种居高临下,带着嘲意的感觉。似确实有点好奇,又似初次见到他般重新审视。
郑国原本嚣张的气焰,又快升起了。
但想到前几天的处境,他还是收敛了些许:“你这种秦国公子,不了解也很正常。”
闻言,嬴政淡淡道:“昔日我在邯郸时,也观察过一二。赵国国土中央,纵横有连绵的太行山脉。”
“其水利落后,田地分散而并不富饶。”
郑国小声道:“行吧,算你有点眼力见。”
其实他跟着来秦国,也是想见识一下蜀地那“都江堰”。奈何现在被拿捏了把柄,不得不给这个黑心公子政打工。
嬴政对于公输逊算是以礼相待,面对郑国,就是比较利落地压榨了:“去摸索下关中的情况吧。”
“其地形河流、农田和树林分布,若要开渠的相关规划。”
郑国听着这一堆任务:“???”
他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凭什么阿逊只要改良那个“漏斗”,但是我有这么多活要干?”
嬴政环视了周围的一圈守卫,然后带着深意看向他,让对方自行体会。
旁边前来了宫里的宦官,耳语几句后,他颔首表示知晓了。
蒙恬前几日在军营中接受捶打,可能是蒙骜大发慈悲,今日给他放了一天的假。
他跟在嬴政身边,好奇地问:“长公子,这还不到五更天,王上传你进宫做什么?”
嬴政眸色微深:“据来人传话,是命我跟随上朝。”
这就颇为耐人寻味了。
当下的秦国沿周制,仅凭王族身份不必上朝。只有立了“世子”或是“太子”,相当于有了官职之后,才需上朝。
而先前嬴异人在吕不韦提出此事时,再三缄默没有表态。如今又突兀地令他上朝,前后举动似不明而矛盾。
是因为吕不韦?还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