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暇地看向对方。
蒙恬绞尽脑汁着道:“这个呢,要从之前我烤野雉说起。一般烤野雉都是直接烤,但是有次我游历时,得到了民间的偏方……”
发表了一长篇的有多好吃的言论后,他终于进入了正题:“就是将其外边裹上泥进行烘烤,会比较可口香甜……”
“这泥是从河边随手挖的,较为柔软而烤完也不易变形。”
夏安夷顿了顿,恍然后开始马后炮:“对对对,胶泥好像就是这样的。它是河流沉积物经强压,在潮湿的环境形成的。”
同时胶泥在形成过程中又逐渐靠近地面,压力也逐渐变小,可塑性较强。
后世用于建筑的胶泥,往往比较严格而需要调配。
但若是用于古代的活字印刷,想必取用一般的、较为均匀的胶泥便可,去掉一些杂质就行。
哎,都怪她平日里只关注考点,一听到胶泥想到的便是繁琐而没有大用的化学式,忘了联系一些现实中的知识。
嬴政瞥了眼不远处的郑国,似是想到什么后淡淡道:“先前那水渠修建之时,似乎也提到过渠口容易变形的问题?”
由于水的重力作用导致的下蚀和河道的摆动,这些还未找到突破口,也不知调配后不易变形的胶泥,能否发挥作用。
见聊到正在修的水渠后,郑国竖着耳朵听,等着对方喊自己打工。
结果半晌后,只听见嬴政语气平静地吩咐:“将这些通知那些修渠的人,看看胶泥是否有固基之用。”
郑国又等了会儿,迟迟没见对方喊自己。
而嬴政已经同公输逊交流了起来,计划不久后先制出一小批活字字模,进行相应的试验。甘罗则拉着蒙恬,帮忙着挑起常用的一些字来。
郑国:“……”
他是不是被忽略了?不应该啊。
找到在场剩下的、没有事情干的人后,他问悬浮在半空的“夏安夷”:“你说,他刚刚是不是听见我说他坏话了啊?”
“他该不会接下来给我穿小鞋吧?”
夏安夷:“?”
她方才展开胶泥等话题后,后知后觉地想起相关的化学知识还没掌握,于是正在认真复习和写题。
听到郑国的问话后,她微懵了下,同对方四目相对间,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郑国自以为说得很有道理:“因为这里面,就你跟我一样,也说过他坏话啊。”
夏安夷:“……”
他还可以再大声点,是真觉得老祖宗又聋又瞎,什么都注意不到吗?
眼见着嬴政似瞥过来一眼,她端正了神色,努力同对方划清界限:“你有听说过河流原理吗?人不能两回踏入同一条河流。”
“之前上课摸鱼的是另一个时空的我,现在努力学习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虽然政治课中哲学的那本书,她学得不怎么样,但是也能灵活地运用一一:“所以不能把这两个我混为一谈。”
郑国一脸茫然:“?”
显然她所想表达的比喻,不是自己有没有认真在学习的行为。而是……先前在不知情情况下,挑衅过老祖宗的这一行为。
像醉翁之意不在酒,暗示他别跟自己计较。
嬴政面无表情地听着对方,用两个“不同的我”来进行狡辩,轻嗤了声没有搭理。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