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暂时推迟两天了。
在我留院的这两天里,降谷零来过一次,之后他又作为“波本”来过一次,前一次是为了确认之前战斗中获取的情报,后一次是为了从我这里获取“情报”,来给对组织内部的攻坚做铺垫。
朗姆倒了之后,组织内部的格局几乎可以说完全被推倒洗牌,整个组织里都呈现出了一种草木皆兵的状态,而降谷零在这样的乱局当中浑水摸鱼地拿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也散播了很多对组织不利的传言。
想要彻底摧毁一座城墙,从外部攻坚永远比从内部瓦解更困难。内鬼的作用从来都不只是为了获取情报,更是为了如白蚁一样蛀空梁柱——之后高楼倾塌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扫尾的人员最终也没能找到贝尔摩德的踪迹,于是这个女人真正的意图我也无从考证。
但是我想,她能出现在那里,并且假意配合朗姆的行动恐怕也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她最主要的目的大概是拖延时间,让朗姆不至于真的将我带走,在她原本的计划里,或许还有利用狙击手击毙朗姆,然后将我带走的想法,不过很遗憾的是,狙击手被赤井秀一缠上了,我和朗姆意外打起来了,而诸伏景光的支援比她想象当中来得要快,意识到再出手就可能会和公安对上的她放弃了行动,安心地在旁边看起戏来。
至于那把她塞进我手里的伯.莱.塔……
“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呢,凭一把没有子弹的枪。”
擦身而过的时候,她这样说过。
如果不是我能感觉到重量不对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呢?
我不敢做这样的假设,也没必要,因为事情没有朝着那个方向发展不是吗。
比起抓到我,她显然更喜欢玩弄我,用那种可能会消耗掉性命的危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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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见到了望月医生一次,在进行了心理状况的测评和确认之后,我和他理所当然地聊起了关于诸伏景光的话题。
我和他简单说了景光当时的情况,并表示这样的状态我稍微有一点担心,这样没关系吗?
望月医生的脸色当时就沉下来了,他说林小姐请停止你这种对单身狗的伤害行为谢谢。
他说这没什么不正常的,在那种高压的状态下会表露一些潜意识里的东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当时会是那个反应,大概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保护”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为了这项最重要,他可以舍弃掉次重要以下的一切——即使理性会阻止他真的去这样做,但这种判断已经成了一种本能,需不需要疏导调整要看后续的情况。
“总之这个现象客观来解释就是……他爱你胜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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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句很让人心动的话,望月医生你是怎么做到说得毫无波澜起伏就像是一台AI陈述一个冷冰冰的客观事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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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严谨考虑,我又跟望月医生确认了一下,说如果接下来我想要带着景光出去散心的话应该选择什么样的地方比较好。
望月医生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说你们俩给我适可而止啊,为什么问的问题都是一样的。我是针对特殊事件的心理治疗师不是恋爱咨询师你们两个谈恋爱别隔着我行吗!
我真诚地向单身的医师先生道了歉,并表示自己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我说您消消气,等事情结束之后,我请您来我们店吃饭,不收钱。
不知道为什么,医生的脸色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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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后来我才听诸伏景光提起,望月医生不喜欢中餐。据说是因为把他一手带大的外祖母是个特别喜欢中餐的人,年轻的时候在中国生活,回到日本之后就一直致力于研究中餐,但遗憾的是,望月外祖母的料理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