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酱一起讨论一下药物的研究心得。
然而他说:“这个不行。”
*
可恶,又谈崩了。
*
虽然我和诸伏景光在我能否继续参与和黑衣组织之间的对抗这件事上完全没能达成一致,但日子总归还得过下去。
最开始我琢磨着我还可以在自己家将就着住一下,反正诸伏景光他就住在我家对门,万一出点什么状况,这个距离接应起来也不算费事。
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各自习惯的生活空间,随意挤占总归会让人有点过意不去。
再者说,我其实也挺想向他证明的,就是说我身体虽然变小了,但在大部分时候还拥有独立自主的行动能力,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到的废人,我希望以此换取自己外出探索的资格。
但事实上,日常生活这种东西对一个年仅九岁的孩子来说简直太不友好了。
别的不说,家里那些惯用的家具都变得格外高大,原本伸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现在得踩上小凳子,原本踩小凳子能够到的地方,现在得踩大号的椅子,有时候甚至上了椅子也够不着,只能在椅子上再摞一个凳子,摇摇晃晃爬上去,踮踮脚,伸伸手,却发现还是不够高。
我开始认真思考我靠自己把桌子搬过来的可能性了。
……当然,我最开始没搬桌子并不是因为我不想,主要是我搬不动。
可恶啊,缩水的不只是我的身高,还有手臂的长度,这就导致我的活动更加不方便了。
原本只是想从上面的柜子翻出小毯子来盖,没想到,我和我的小毯子居然隔出了如此大的一条天堑。
就很气。
诸伏景光进门的时候,我正站在凳子的最高处跺脚,被他用讶异又略带着不赞同的眼神望着,我忽然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心虚。
大概就是借口写作业然后被进来送水果的妈妈发现我其实在屋里翻跟头那种尴尬的感觉。
“老板。”他微微仰着头,柔软的黑发便顺着他的动作向后垂落,让那张面孔和视线里若有若无的苛责更加清楚,尽管他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时一样的温和,但我总觉得他就是在责备我。
“我可以了解一下你出现在那种地方的理由吗?”
“我、我就是去拿个东西嘛,想着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也就没去麻烦你。”
我扁着嘴巴,有些弱气地这样说了,身体不自觉地往后蹭——
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
啊啊啊啊我忘了我还在凳子上啊!而且,因为凳子是摞在椅子上的,所以它根本就,不!稳!啊!
踩空的瞬间,我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因为重心不稳,我的整个身体都向后栽倒,而被我踩着边缘踩翻的凳子整个在空中转了个圈儿,连带着下面的椅子也向前蹭了一段,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动。
视野内天旋地转,脑内刷屏的只有一个想法。
——完蛋了,这次真的丢死人了。
呜啊,是谁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证明自己很行结果反过来证明自己完全不行啊?
是我啊QAQ
我闭上眼睛,抱头等待着即将落在身上的冲击。
但痛感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袭来。失重的感觉消失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落入了一个宽阔又温暖的怀抱。
原本被我踩飞的小凳子也被人稳稳接住,没砸到我身上。
能做到这一切的人,当然只有一个。
*
不愧是特工出身,这个人他真的不会瞬间移动吗?
*
砰砰,砰砰。
落入耳中的是不知道是谁的,如雷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