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反锁,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那手铐是他自己铐上去的。
他为什么要自己铐自己?
这房间里的一切都很奇怪,反锁的房门,血腥味,还有自己将自己铐住的男人。
苏星没有看到明显的伤痕,不管是男人脖子上还是手腕上,显然不是他所以为的自杀。
但血腥味又的确存在。
总不能是他在受伤后,不去治疗,自己把自己锁房间里,还把自己铐住了吧?
苏星疑惑地走近。
随着他走到男人身前,看到男人帅气且莫名熟悉的脸,苏星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在他五岁生日的那晚,院长奶奶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有位苏先生申请领养他。
那位似乎苏先生曾经是一位警察,因伤病离职……
被领养后的记忆渐渐清晰,记忆中那个抱着他、认真给他挑选衣服、给他念睡前故事的身影,与地上的男人渐渐重合。
面前的男人……是他的养父?!
“……爸、爸爸?爸爸?”
苏星尝试着唤道。
男人眉头紧蹙,毫无反应,英俊正气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额角汗水密布。
苏星抬手碰了下,顿时被烫到。
他也发烧了?
想起之前在床头柜上看到的感冒药,苏星跑回房间,将药盒打开,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包药了。
昨晚他们两个都发烧了,养父似乎将仅剩的药留给了他。
苏星心中酸酸涨涨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他去厨房拿了个小碗和勺子,把药撕开,倒进碗里,从客厅的饮水机接了一些水。
他只放了一点点水。
根据他多年吃药的经验,比起喝一大碗被稀释后依旧不好喝的药,还是喝一口浓缩的比较好。
苏星把药搅拌均匀,将碗里的药都倒进勺子里,正好一勺。
他来到男人身边蹲下,用勺子喂他。
有药水从嘴角流出,苏星赶紧扯纸巾擦拭。
边喂边擦,一口药喂完,擦了四五张纸巾。
“……”
总有种药全漏了的感觉。
这一定是错觉。
男人昏迷着半靠在墙上,一只手被铐住,被迫抬起,这样的姿势怎么看都不舒服。
苏星伸手扯了几下手铐,扯不开。
环顾四周,也没见到钥匙,只能把枕头拿下来,努力塞到男人脑袋后边,让他靠着。
鼻尖的血腥味依旧浓郁,苏星在男人身上寻找起来。
在手按到对方腰侧时,摸到了一手粘腻。
是血。
苏星小心地撩起衣服。
只见一道伤痕从腰侧一直撕裂到腹肌上,皮肉外翻,十分吓人。
好在苏星在狩猎的三角龙身上见过更恐怖的伤痕,此时还算镇定。
他仔细查看,伤口应该被简单冲洗过,涂了些棕褐色的药水。
但现在,伤口的血肉上,隐隐透着不正常的黑色。
这必须去医院吧?
苏星在男人身上摸索,寻找手机。
手机没找到,倒是发现对方的皮肤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看来要退烧了。
这药见效得可真快。
苏星长舒一口气,这算是现在难得的好消息。
但很快,苏星就发觉不对劲。
为什么养父的脸色越来越白?一点血色都没了。
他伸手碰了下男人的脸,凉的像是冰块。
好消息,高烧退了。
坏消息,体温也没了。,新m.. ..大家收藏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