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事上。
只是,心情不复方才。
她听从他们建议,走上那简单的小路。
到头来,追风要带她去的地方,是一小片山谷。
景色很一般,远不如之前,逐水带她去的那山石泉水交错之地。
见阴雪青兴致不高,追风笑意缓了缓,再用力攥紧手。
如果不是揽月,这一趟出行,明明可以让阴雪青更开心的,而不止这一次,以前许多次,揽月总是这样。
他体谅他是弟弟,一次次让步,却没想到,最终受损的,还是自己。
追风发现,逐水说的没错,他们理应认清自己的位置,揽月要的太多了。
不久后,他们下山。
暮色中,追风和揽月站在一处,夕阳将一人的影子拉长,追风盯着揽月:“三弟,你过分了。”
揽月:“我只是想和主子多待一会儿,大哥不会介意的吧?”
追风又说:“你弄错需要争的人了。”
揽月怔了怔,问:“什么?”
追风拍揽月的肩膀,意有所指:“我们都只是主子的傀伴,你就算争赢了我,又有什么用?”
那一刹,揽月脸色极为难看。
阴雪青对傀伴很好,以至于他以为,自己能争得阴雪青,然而按阴家老祖宗的推演,阴雪青的丈夫,当是阴家人。
而不是外人。
这就是阴元征即使被阴雪青推拒数次,仍底气十足的缘故。
提醒完揽月,追风感到微妙的愉快。
这段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自己也是傀伴,但总算,对揽月搅和自己和阴雪青山间门行一事,他出了一口气。
至于如何让主子看上自己,此事依然路漫漫。
追风不着急。
然而,几天后,追风和逐水一起下山,取用物资时,只见山下人群步履匆匆,神色凝重。
好像出大事了。
追风问旁人:“发生什么事?”
那人对阴雪青的傀伴,还算客气,只说:“等等你们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追风和逐水刚回山上,阴雪青和阴琅、揽月,也要下山,路上,阴琅将得到的消息,简短讲了一下。
就在今天,阴元征遇袭昏迷。
光如此,不至于叫阴家人如此惊疑,可是,袭击阴元征的,是一只傀儡。
傀儡三守则其一,不能指使傀儡伤害人类。
追风惊诧:“那傀儡呢?”
阴琅脸色阴沉:“傀儡袭击完元征后,自爆了,但是,”阴琅顿了顿,冷笑一声,似在笑操纵傀儡的人自不量力,“通过碎片,还是能推断出是谁的傀儡。”
“不然自爆就能毁灭证据,这守则一,也没什么约束力。”
话音一落,阴雪青三个傀伴,神色各异。
阴雪青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连一圈。
房中,阴元征躺在床上,头上裹着层层白绸,昏迷着,他是头部受重击,要让他几天内醒来,有点难。
傀儡袭击人,触犯阴家底线,惹了众怒。
审理此事,刻不容缓。
阴家上下几百口人,包括他们各自的傀伴,到了祠堂外。
族老、阴琅和阴雪青站在略高一层的台上,他们面前,摆着那个袭击阴元征的傀儡的部分碎片。
它炸得不成样子,碎片糊成一团,傀线也不知所踪。
阴琅站在碎片前,手掌拉开傀线,让碎片感应傀线,半晌,那残余的碎片,竟然微微一动,形成一个符号。
阴雪青本是面色平平,直到那个符号出现。
她攥紧手指。
转瞬,阴琅收回那傀儡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