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还让姑娘笑了几声。”
黛玉叹:“我是在想,不知年前家里的信能不能来。娘受伤快四个月了,也该好了。”
秋藤忙道:“原来姑娘是在愁这个。要我说,姑娘只管放心就是,太太那里必然有最好的大夫诊治,反倒是姑娘,若因这个愁病了,才叫老爷太太那里也挂心呢。”
“话是这么说……”黛玉抿唇。
娘这次受伤其实算给绯玉挡了一难。可娘不会次次都在绯玉前面。以后绯玉独自面对危险的时候还多着。
真叫人揪心。
所以,她以后,能做什么呢?
她能为爹娘,为绯玉,都做些什么呢?
……
过了几日,紫鹃母亲病了,她告假回去看望。
紫鹃哥哥抓了药回来,紫鹃去熬药。
她正对着炉子扇风,便有人隔墙问:“姑娘,听说薛家的宝姑娘比林姑娘还俊呢,是不是真的?”
紫鹃忙道:“这可是没有的话!”又忙问:“二婶子,怎么这话都传到外头来了?”
她二婶子笑道:“谁闲了不打牙唠嗑?你只说是不是罢。我又不会同人家说是你说的。”
紫鹃怎能在外头议论林姑娘。
可偏问话的是她亲二婶子,她不好冷斥,正想糊弄过去,忽想到了晴雯这几日在屋里的抱怨。
一时计上心来,她便说:“婶子想想,宝姑娘是大姑娘了,林姑娘还是小女孩儿呢,谁把这两位放一起比模样儿,那不是说胡话吗?婶子怎么也糊涂了,倒听他们胡沁这些,还不快不要再说了呢。”
又道:“宝姑娘是太太的亲外甥女儿,林姑娘是老太太的亲外孙女,都是贵客,你们外头瞎说瞎比,真叫上头知道,打一顿、扣月钱都是小事,被撵出去才是完了!”
她二婶子听了前头的,觉得有理。
听了后头的,她认真怕起来,忙说:“我这也是听旁人说的才和你说两句,好姑娘,你可千万别告诉人去。”
紫鹃笑道:“婶子别再同旁人说就是了。谁再议论,你就直接拿我这话告诉他们。”
不远处的西角门门房。
赵丰嘬了口烧酒,吃一口菜,才笑指同桌的人:“你们好大胆子,编排我们姑娘都编排到我跟前了,是真不怕得罪了我?”
那几个忙笑道:“是拿赵大哥当亲大哥,我们才敢问。”
“亲大哥?”赵丰冷笑,“若真是我的亲兄弟说的这话,我早就抽他八百回了!”
他把筷子酒杯都拍在桌上,只有五分酒意,却装出八分醉态:“我——我来问问你们:我们姑娘是一品少师之女,那薛家姑娘的父亲有什么官儿?啊?朝廷封了几品给他?怎么我们太太是朝廷钦封的一品诰命,你们姨太太,却连七品敕命都没有?若不是都在这府里住着,我家姑娘和薛家姑娘,这辈子不知能不能见着呢,有什么好比的?”
赵丰环视一圈,又摇头笑了,站起来掰着手指数:“一位,还,不到十岁;一位,过了年就十三了。我说你们,看着也不像猪脑子,这话是怎么问出来的,啊?”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
赵丰坐下,又一拍桌!
桌上杯盘震动!
然后,他歪头睡着了。
同他一起吃喝的人忙收拾酒菜,把他搬到里间炕上睡,又都说:“赵大哥是醉了,醉话,咱们别往外乱传,也别再说两位姑娘了!”
……
当日二门落锁前,赵丰和他媳妇在二门外碰面。
赵丰媳妇夸她男人:“没想到你演得还挺是那么回事的!”
赵丰被人搬动去炕上的时候磕着了脑袋,大半天了还疼呢:“快去告诉秋藤姑娘罢,过两日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