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有个后续吧?
结果到现在,林如海都快在云南住一整年了,还不处置绯玉?
而且,她已离京,黛玉妙玉和谢记也先后悄然离京,李家大哥致仕回乡,李家子孙皆不在京中了,京中除林如海之外,也就护国公府还算绯玉牵挂之人,皇帝还敢只贬林如海而不是杀之?
是真不怕绯玉反啊?
对自己的“皇权”那么有自信?
终夏淡淡评一句:“当今皇帝之愚蠢也非第一日了,不必惊讶。”
姜宁:“哎……”
有时候对手太蠢也不太好。真是猜不中下一步。
高宗皇帝真的想不到,他心心念念不肯贬斥的爱妻爱子会把本就天灾人祸,摇摇欲坠的大齐推向灭亡吗?
“祖母——”
清脆的童声伴着活泼的脚步声传过来。
终夏把酒壶、酒杯都放起来:“是昭昭来了。”
姜宁早就向院门看过去——
一个模样甚是可爱,与绯玉幼时有七八分相似的两三岁幼童,正摇摇晃晃,迈过门槛。
“昭昭!”姜宁满面是笑,蹲身张开双手。
祖母的乖孙女!
“祖母!”
昭昭虽然心急,迈进门槛也等自己站稳后,才一步一晃扑过来。
扑到姜宁怀里。
“祖母又喝酒!”
昭昭皱着鼻子指责。
“让人告诉娘!”
……
“祖母今天喝酒是有理由的,昭昭即使告诉娘去,祖母也不怕”,这个理,姜宁和昭昭讲了三分钟。
昭昭:“祖母总喝酒,身体不好,会病。祖母不要喝。”
姜宁答应一半:“祖母不常喝。”
和小孩子撒谎是不行的。
但狡诈的大人会钻语言漏洞!
昭昭皱眉。
好像哪里不对……
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终祖母”拿给她的一小块烤肉吸引走了。
……
小孩子觉多。昭昭玩累了,自被乳母抱去睡。
终夏和姜宁也叫人撤了残桌,只放几碟茶点。
终夏上次见昭昭时,昭昭走路还远没有这么利索,也说不出这么多的字。
姜宁免不得和她回忆从前:“你没见过绯玉小时候,和昭昭一个样,敢说,也敢做,又爱吃……分明是妹妹,和黛玉在一处,从小就像姐姐……”
终夏:“五六岁就不算小孩子了?”
姜宁失笑:“算,当然算。”
又说了些旧事,姜宁犯困:“我睡一会。”
别人都是年老觉少,只有她,数十年如一日的不能缺觉。
每天睡不到八小时,她真的撑不住繁重的工作。
偏偏近日将要新年,诸事少不得她过一遍……
还如很多年前一样,终夏抱她回房歇息。
三年一共见了九面,姜宁对这个怀抱也没有生疏。
直到这时,终夏才提起了那个从律法和世俗礼法上,都已和姜宁没有关系,却又与她有千丝万缕分隔不开联系的人:“不给他画一张昭昭的画像吗?”
终究是昭昭的亲祖父。
绯玉的生父。
“昭昭的画像啊……”因吃了酒,姜宁已昏然将睡,却撑着一丝清明回她,“等我能腾出手……”
实在是,没有像绯玉、黛玉幼时那样的空闲,给昭昭也一个月画一幅了。
现在昭昭只有两幅画像,一幅是满月时,一幅是周岁时……
孙女还没满三岁,不算“立住”,她舍不得把画给林如海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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