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不然欺君罪加一等。”
丽贵妃:“……”
本宫并不是这个意思!
“奴才知道。”金钗又磕了两个头,这才抬起头。
“是乐陵伯爵府上的二公子,让我把小姐推入湖里,说届时他下水去救人,两个人湿了衣衫抱成一团,小姐就只能嫁给他了!”
丽贵妃:“你好大的胆子!没有证据竟敢随便攀诬!”
乐陵伯爵是她兄长,王逸是她亲外甥。
金钗抖了下:“奴婢没有说谎,二公子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说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两,我还可以作为三房小姐陪嫁,一同去伯爵府。”
她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银子。
周王也清楚世家手段难免有污秽,但闹到他面前来又是一回事。
如今人证、物证齐全,既然遮不住了,林溪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差点命保不住,他是无论如何都要给英国公一个交代。
“荒谬!乐陵伯爵教子不严,罚金五百、削减食邑一半,王逸仗着四十!”
这个乐陵伯爵,还是他看在丽贵妃和端王面子封赏的,也就担着虚职,削减食邑一半算是处罚很重。
丽贵妃一听,当即跪在地上:“陛下要罚金,要消食邑臣妾都认了,只是王逸即将会考,他每日都要看书温习!身上不能带伤!”
周王听贵妃梨花带雨相求,难免心软,毕竟科考是大事。
他刚想改口,旁边的英国公嫡女轻笑一声。
林溪:“舅父不知道能否有时间看书,他身上大大小小都是伤,我只盼他今日比着昨日,能少喝一碗药。”
卖惨谁不会?见面三分情,舅父不在皇帝身边难免吃亏。
所以要有人时不时提醒,这才会让不断摇摆的周王,更多一点偏向他们。
周王听她这么说,想到英国公沙场征战辛苦……
“仗四十!”
丽贵妃不敢怨恨皇帝,转眼看向林溪:“你为何要揪着不放。”
却不愿一个人吃亏,她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说,“皇后娘娘一直召见林家小姐入宫,想撮合她和太子,林家小姐称病避了半个月。王逸一心思慕林家小姐,久久见不到她,才会做出傻事。”
周王:“什么?皇后说她为了安抚英国公才常常召见林溪入宫的吗?太子,这是你的主意?”
太子连忙否认:“儿臣不敢。”
皇后看着丽贵妃:“何必攀扯本宫,此番事端是你想让外甥娶了林溪,借此拉拢英国公而起。”
林溪:“不能怪皇后,是平宁公主从中撮合,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这般。”
平宁公主:“你敢污蔑我!”
林溪声音淡淡道:“公主金枝玉叶,我自然不敢。”
周王环顾四周,头都要炸了。
这一大家子究竟背着他做了多少事情!他这还没有死呢!
林溪:“是臣女让陛下费心。”
只有把事情闹到最大,闹到遮掩不住,我才好看。
“不是你的错。”周王额头跳了跳,心里有了决断。
作为把持朝政多年的帝王,他一条一条下达了旨意。
“太子罚俸半年,削扬州大都督。”
“端王户部差事搁置,丽贵妃教子无方,罚俸半年。”
“平宁禁足公主府三个月,罚俸半年。”
“信王虽无过,但未曾早点察觉,提醒兄长约束言行,罚俸一个月。”
除了信王不痛不痒罚俸一个月,其他都算得上重罚。
林溪:“丫鬟虽推我入水,但也未曾真想要我性命,请陛下开恩饶她性命。”
周王向来仁厚,摆了下手:“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