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常给你做。”
温热的海鲜饭入喉,安慰了饥饿的胃,胃舒服了,腰上的酸痛就更加明显了。
顾屿深注意到她动作:“很疼?”
她没好气:“你说呢。”
“一会儿回屋我给你揉揉,明天帮你预约理疗师。”
简单吃完这餐迟了好几个钟头的晚饭,顾屿深将碗筷放进水池里,便跟南知一块儿回了卧室。
这会儿已经凌晨两点半。
外面寂寥无声,南知侧躺在他怀里,闭着眼享受他的按摩。
“我明天腰伤肯定得严重。”她故意抱怨,声音却软软踏踏的,像是撒娇。
顾屿深亲了亲她唇角:“后面几天不碰你。”
“……”
她故作骄矜地哼一声:“你说的轻巧,刚才你怎么就不能轻一点。”
“刚才真忍不住,我都等了多久了。”
“……”
“从我家滋滋16岁等到24岁,总算是没白等。”
南知不信,食指戳了戳他胸口:“你说什么呢,16岁我都还没跟你在一起呢。”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顾屿深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有句话说,一见钟情其实就是见色起意。
到底是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都不重要。
那天顾屿深外婆葬礼,那天他和那些嚼舌根的地痞流氓打了一架,那天他又回到了那个小村庄,又想起了张晓淳。
但也是同一天,他遇到一个女孩,漂亮艳丽,光彩夺目,在路灯下踮着脚尖跳舞。
昏暗的街道,树上有知了叫声,
她像带着一整个世界的光亮,向他跑来。
顾屿深在那一刹那,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第一次的少年欲念,像休眠火山里忽然涌动的岩浆火焰。
他咬住牙收紧下颌,因此没能马上回答她问他的“你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前面她说的是什么?
我叫南知,东南西北的南,知识的知。
她叫南知。
从此,这个名字成为他心上痣,天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