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心域呢?它可有入过你的心域?”
“没,它没进成的……”她莫名觉得他此刻脸色难看到极致,不知是否因误解她许愿而余愠未消。只是令焰离去前的话她还记着,遂道:“我真的没事了,殿下还是先去看看其他人吧?万一令焰再对其他人下手……”
话未说完,卫岭飞速奔回到房内,跪身道:“殿下,那东西太邪门,我们……还是拦不住,让它给跑了。”
司照嗯了一声,道:“知道了。”
卫岭低着头,紧抿着唇,尤觉自己办事不力:“殿下等了四年才等到神灯再现,若是属下能够拦下它……”
“不必多说。”司照抬手扶他起身,“姜满月很可能向神灯许过愿,你先过去确认。今夜所有掖息宫的伴读以及宫人,带到外厅一一查证,另外……不必与任何人提及,是在柳小姐发现神灯踪迹之事。”
卫岭道:“只是,殿下方才在这儿的动静,难保不会有人看到。”
司照点了一下头,道:“你先去吧,我随后到。”
待卫岭迈出房门,司照道:“你随我一道出去,到了外厅不必多说……”
“殿下。”柳扶微忽然打断他:“卫中郎说的‘等四年’是什么意思?”
司照对上了她有些慌乱的双眸,以为她是害怕了,道:“四年前我和神灯的主人交过手,这一盏令焰乃是主魂灯,若能将其熄灭,神灯主人便难以入世……”
柳扶微忍不住问:“那方才殿下为什么不去追呢?你明明已经困住它了……”
“方才我还以为你……”司照脱口而出,又倏然顿住话音。
那一刻,他以为她已向神灯许过愿,祭出代价,将会被噬烧神魂。
他背过身,将微抖的指尖拢于袖中,留给她沉默的背影。
“令焰可幻化为人,也可在顷刻之间散成百缕千缕,我若离开,难保它不会去而复返……你不能掉以轻心,也不必太过惊慌。神灯……我会竭尽全力将它熄灭。”司照止话于此。
另外半句道于心:以你平安为前提。
——二更——
司照说完便踱门而出。
柳扶微略略失了神。
她虽不知神灯案始末,却也知道这是致使太孙殿下跌下神坛的一案,从而寂寂于神庙修行,终日在罪业道于鬼怪相伴。
她想起了他写在笔札之中的“三业罪”。
如果说,这世上最想要熄灭神灯的人,一定是殿下。
可今日似乎是因为她,才让令焰脱身。
不止如此,令焰之所以存在,是因为风轻,而风轻是飞花的道侣……
柳扶微心中难免生出了“我这种情况也不知算不算帮凶”的想法。
只是,想到太孙殿下强行开窗时问自己的话,这种负疚感又瞬间被另一种情绪所覆盖。
做我的妃子……做我的妃子……
这算是……求婚?
她不是已将情根归还了么?
太孙殿下这是情丝绕的遗留症么?
她揉了揉略略发烫的耳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窗外雨水叮叮咚咚的,一时半会间理不清,又不愿让太孙等急,只得先依言更衣。
***
掖息宫。贵女们正惊魂未定候于厅中,气氛难掩紧张压抑。
所幸今日校考归来,姑娘们都被淋湿,事发时多在房中沐浴,只是这会儿得闻宫中出现神灯灯魂,又有哪个不害怕的?
姜满月疑似情况不佳,一个劲将自己锁在屋里哭啼咆哮,甚至连皇后娘娘都被惊动了来。
司照不及询问众人状况,就同卫岭先赶过去。而柳扶微刚刚坐进厅中,公孙馥、徐秋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