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个奇葩的感受。
柳扶微不大自在的别开飞花的手,“你是吃错什么药了么……我现在……”
话没说完,发现脚下凹凸不平,原本埋于底下那条属于风轻的情根破土而出,漂浮在半空中生成一个花状的纹路。
柳扶微诧然:“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彼岸花。”
“什么彼岸花?”
“彼岸花是两百年前,风轻用他的情根在我身上种下的道契契纹。”
契纹?
飞花这么一说,柳扶微只觉得记忆里当真有那么结契的一幕,只是那一幕太过模糊,她辨别不清。她的目光从琉璃球落回到飞花身上:“你……是不是想起来了?前世和风轻记忆……想起来了?”
飞花双手背在身后,眉梢一挑道:“阿微,你想不想知道风轻的转世之躯,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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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扶微一听,人都不困了:“你已经知道风轻是谁了?”
“我怎会知道?”
“……你耍我?”
飞花一耸肩,“怪我喽?那日你自己不争气,人在你面前都没看清……”
“在鉴心楼内弹琴的人……当真是风轻?你如何确定的?琴声么?”
飞花“嗯”了一声:光凭琴声自然不够,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古往今来弹琴跑调的也不止他风轻一个。”
“……”
“但他能够用琴音操控言行,知道自己的情根寄存在你的心上,并且还妄图拔走,纵观这世上除了他风轻也没谁了。”
“拔走情根?你的意思是,那夜他引我到鉴心阁,是想要取回他自己的情根么?”
“不止是他自己的,还有
我、确切地说,还有你的。”
“为何连我的也……”
飞花冷笑一声,“你的情根一旦被他拿走,从今往后自是对他言听计从,那脉望不也顺理成章地为他所用了。”
柳扶微待踱到灵树前,果不其然,只见那条本属于她的情根已被风轻的情根揪出大半,凑近看,漂浮的道契竟是两条情根交织而成。
有那么一个刹那,柳扶微的脑海里竟浮现出一对缠绵相拥的眷侣模样,她莫名一个激灵,道:“你提到风轻的转世之躯,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堕神么,四年前神灯案,还是个半透明的漂浮物呢,这是打哪冒出来的转世之躯?”
“你忘了澄明和青泽了么?”阿飞靠在树上,指尖挑逗着树叶:“漂浮的风轻只是念影残魂,魂虽四散,残魄却轮回转世,一旦合二为一,便是卷土重来之时。”
“青泽能够活下来,是因为郁浓拿了一半心魂为他补上,可风轻……”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狡兔三窟,他风轻可是只千年老狐狸,当初他选择堕世,用于行走凡尘的躯壳就不是真躯,竟连我都瞒过。所以哪怕被我撕碎,仍能兴风作浪……”飞花说到这儿,足尖恨恨地踩向风轻的情根,心域发出“嗡”地一声铮响:“不过,这一世他以真身亲赴鉴心阁,可见他已被司图南逼得没有退路了,只待我找到他,将他这一副躯壳魂魄灭得干净,就算他再燃千盏万盏神灯,也断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了。”
飞花的杀意弥漫于心域,柳扶微难免也被感染几l分:“但我并没有看清他是谁……”
“这有何难,你问司图南不就真相大白了?”
柳扶微不解,“殿下若是知道风轻的转世之躯是谁,当也不至于会被害到那般境地……何况,我现下根本无法对人说出有关风轻任何事……”
“道契在身,他若不愿,你自然不能同旁人提他。”飞花道:“不过没有关系,你只需要问皇太孙那日在鉴心台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