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簪子,脸色瞬间不好。
此刻已是正午,怎么会还未起。左不过就是不想见他,随便编了些打发他,可他想见她。
这半个月,他替圣人审查,昼伏夜出。与她见面的次数只少不多,也让他想的很。
可嫂嫂不想他,也不愿见他。
还是因为侯府的缘故…他知道因这事,嫂嫂心里有些怨他。可他说了,这侯府她还是当家夫人。
男子身上一身黑衣劲装,高竖的黑发,额前略显凌乱。一眼便能知道他是刚刚回府,便急着来了这里。
因为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他身上那染血的黑衣,看起来实在不算好。大雪落在他身上,沾染了血,很快变成红,随后又化成一堆水融进那衣服里。
浓重的血-腥气,让小六感到害怕,他们这位大人不仅仅是文官,也是圣人的刽子手。
他没强求,只道:“也好,我这样脏乱不堪定会吓到嫂嫂。我这就回去换一身衣服,等嫂嫂醒了再来请安。”
这话前半段还算正常,后半段就怪了。他没等莲院里的人再回话,而是直接丢下这句转身离开。
而站在门前的小六懵了,什么意思?侯爷这是打算等会再来?
显然是的,因在侯爷离开的不久后,兰院那边就来了一个貌美的女子,那是侯爷的贴身婢女。
她很规矩的先向小六行礼,随后才道:“小哥不用管我,我只在门外呆着。”
别说夫人,就小六都有些被这操作弄懵了。候爷这是做什么,难道非要见夫人吗?
明明他们已经做的那么明显,谁也都看得出来夫人对那位没兴趣。不见已经是在避嫌,也是在拒绝。
如若是个君子,就不应该强人所难。这不是君子,这也不是一个高官该做的,而是强盗,是流氓,也是土匪。
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秀灵也只是笑笑。他们公子是好人是清官不假,但是不是君子就不一定了。
毕竟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舅舅强抢臣妻,母亲看上有妇之夫强嫁,他流着和那两位同样的血,又怎么能是个君子?
只不过生了一副俊俏模样,看似美好罢了。
女婢的笑,让小六感到毛骨悚然。他突然觉得侯府有病的从来不止侯爷,也有这些从公主府来的人。
看似斯文,一副文人气。
却给人一种阴森,硝杀感。
他赶紧关上院门往里跑,跑了许久许久才看到回了暖阁的夫人。一见她,立马将刚刚的事情说与她听。
说的心惊胆战,也不忘将侯爷那一身血气与她说。
越听玉荷脸越绿:“可有准确的时间。”
“回夫人,侯爷只道回去洗了一身沾污就来。”
“ 算了,你下去吧。”因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玉荷也懒得想了。
玉荷不是不曾想过下毒,但这个办法危险系数太大。也容易惹上麻烦,不管成与不成,对她都没好处。
她儿子还小,本就丧了父,总不能连母也没有。她与夫君都是没爹妈的孩子,知道没有父母的痛苦,所以她不敢冒这个险…
下午时分,那人还是来了。
玉荷这次也没让人拦着,而是直接让他进来。
这一个多月,也不知是不是他心虚理亏抢了她儿子的位子。来过她院子很多次,次次都带一些奇珍异宝。
孩子喜欢的也没忘,这次也一样,因为知道小家伙刚学会走路,便送了个小木马来。
不得不说,他消息还真灵通。
而这次给她带了一只玉簪,通体雪白,是上好的玉料做成。得了这样一个珍贵之物,本应欣喜。
但送礼的人,却送错了。
玉簪有结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