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就连说话的口音,都有些相似。
唯一不像的是她眼角的细纹,以及粗糙偏黑的肤色。也是这时,曹知才知道他的母亲很有可能是晋州府人士。
或许是因为相像,也或许是因为心中的那丝怀疑。曹知让人将那中年妇人请进了营帐,可还没等他问话,那位妇人便惊讶的瞪大双眼。
因为太像了,像那个人。
她的惊讶曹知看在眼里,自然也更加确定眼前人与他母亲有些关系,或许这妇人是他母亲的亲人。
而接下来的对话,也确实如此。他从那名妇人口中得知,他母亲原是这地一户农家女,后面嫁给了同村一户姓赵的人家。
“我那妹子可怜,成婚四年也未能替夫家生下一儿半女。夫家的长辈便要赵家男人休了她,赵家男人心疼我那瞎眼妹子,不肯休妻,又受不得族中长辈施压便带了妻子一同去了外头过日子。”
“对了,您父亲?那位姓曹的大人还在我们村住过,当时也不知受了什么伤,昏死在山谷里,我那妹夫心善见了便救了回去,后面治好就走了。”
“小将军如若是想报恩,估计有些难了。他们夫妻走的时候也未与我们这些亲人说上一句,这么多年也没回来过,现在我们也不知他们在哪里。”那微胖的憨厚妇人,或许是近些年生活的还不错,心态很好。
除了刚开始有些谨小慎微,生怕惹了大人物,后面见眼前人似乎是想要报恩,便笑弯了嘴。
而她的话,也让曹知瞳孔地震。少年将军坐在案前,拿着杯盏轻抿一口。微苦的茶水,压下他心中惊涛骇浪。
随后过了片刻,才重新问道:“你那妹子嫁了一户姓赵的人家?”
“对呀!那赵家男人与我小妹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长大。不嫌我妹子是个瞎子,也不嫌弃我妹子不能生,两人辛福的很。”其实说话的中年女人也不确定自己小妹还活不活着,因为两人的消失太过突然,但她们这些做亲人的总是会盼着她们过得好。
再差的情况,只要没有定论,那就是有好的可能。所以,才会这么说。
说的多了,人自己也就信了。
渐渐的村子里的人都是这么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并未让人送走那中年女人,而是给了些银钱,让她帮忙带他去那后山。
本不是什么大事,还能得好些钱,中年女人自然答应。很快他们来到那座已经荒废的院子里,因为没有人打理,当年干净的院子已经报废,曹知在院子里看了看,发现有一棵香樟树。
估计有十几年的时光,树根宽大,树枝繁盛。在这窄小的院子里,占据了一半光景,曹知看着这刻树,突然眼神冰冷,他招来人手。
将大树挖开,一具白骨出现。
信到此处结束,而那具白骨是谁已经没有任何悬念。是那个叫赵二的人...
他们母亲真正的丈夫,他们兄妹“真正”的父亲。难怪他们有个奇怪的小名,不是什么贱命好养活。
难怪他们关系会突然破裂,会一夜之间从恩爱的夫妻变成互相厮杀的仇人。
又难怪,他那么好的母亲会骂他怪物。
他怎么能不是怪物,是一个不该出生的怪物,一个欺骗下的产物。所有的一切,在这刻都说得清了。
也让他对自己的父亲有了更深的了解,疯子都无法形容。而他身上留着那样人的血,永远永远站在他母亲的对立面上,他的母亲该多难受啊...
可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就像母亲不愿杀了他们兄妹一样。那是他曹章的父亲,他的生父。他的身上留着他的血,他没法为她报仇。更无法,杀父。一个孝字,便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还是要尊他为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