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眸子开始发生了变化。
人鱼按住了她,先是缓慢地查看了一下她有点发红的额头,紧接着冰冷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
她推不动人鱼,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的视线下怯怯起来,她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快要在对方眼神当中被烫化。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人鱼垂下了眸子,接过了她的浴巾,接手了这项工作。
人鱼再次想起来了她形容过的糯米糍。
停顿了片刻。
简单的工作,被这只凶兽做得认真而细致,浴巾擦拭完每一寸的水渍残留,有点笨拙地将她重新包裹了起来。
舒棠大脑一片空白,仅仅是听着在耳边沉重的呼吸,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人鱼停了下来,这只凶兽一直保持着坐着的姿势,抬头看着她的时候,样子很乖巧。
这只凶兽开始征求她的意见,在她的胸前低声询问她:“棠。”
看上去很好欺负、近乎请求的语气。
仿佛在问:可以给我尝一口么?
她被看得头皮发麻,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想要往后躲一躲的时候,这只高大的怪物却没有那么听话了。
其实舒棠一直隐约感觉到拥有掌控权的是她。但是当在这时刻掌控权到了对方的手上,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人鱼无比危险的一面。
毕竟不能指望这种凶残的怪物,会像是一条大型犬一样温驯、乖巧。如果有这种认知,那显然是一种巨大的误解。
冰冷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腰。
微微用力,往前一推。
浴巾的扣子被十分粗暴地撕裂,崩开,掉了一地。冰冷的唇齿,从浴巾的中间往上,一路吞咬到了脖子。
……
一直到了夜色渐深,海风吹来有点凉爽的夜风。
舒棠才被高大的人鱼抱回了楼上的卧室、放在了床上。
舒棠踢了“他”一脚,立马往薄被里面钻。
人鱼被踢到了也并不生气,而是低声叫她“棠”。
和她道歉。
如果不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这只体型很大的凶兽看上去真的很听话、很好欺负。
但是舒棠已经气晕头了,眼睛和脸都是红的,她把人鱼的枕头丢了过去,把这只高大的凶兽赶出了卧室。
舒棠脑袋冒烟,揉着胸口还感觉到隐隐作痛。
她想起来,刚刚人鱼问她那是什么的时候,那种让她头皮发麻的感觉。舒棠当时想要忽悠人鱼,但是太慌乱结结巴巴没说完,本以为人鱼不懂可以糊弄过去。结果,就在蒸腾的水汽里,她变成了一颗糖果,被又啃又咬,被囫囵吞进去。
舒棠去换睡衣的时候,看见领口皮肤上的痕迹十分刺眼,于是只能换上了秋天的睡衣。
过了一会儿,门外,怪物又来敲门,叫了她一声“棠”。
他手里拿着上次的药膏,低声下气地询问她要不要涂药。
舒棠冒头。
火猫三丈。
“不要,你放在那里我自己来。”
如果是平日里,敏感又阴郁的怪物一定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情,进而退后、妥协,尖锐在内心评定为这是她不够喜爱“他”的表现。
但是今天,那些尖锐的想法全都消失了。
这只怪物甚至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他”并没有听话地把药放下、回到书房里。而是直接坐在了她的床边。
人鱼一边非常低声下气地叫她“棠”。
一边不容拒绝地将她从被子里翻开。
舒棠拿枕头挡住了脸,想要踢他,但是被人鱼的大手抓住了腿。普通人的力量在这只凶兽面前都像是螳臂当车,她挣了两下,感觉